“三娘的菜做的真不錯。”
聾子嚐了一口紅燒肉後,忍不住的讚了起來。
“是啊,酒瘋子,你可真有福氣,讓我們兩個廢人好生豔羨。”
啞巴跟著聾子一起稱讚著錢三娘,錢三娘咯咯的直樂了起來,看向酒瘋子,有些得意的昂了起了腦袋,“聽到了沒有,像老身這麼賢淑的女人,可是大把的人眼巴巴的盯著呢。”
“你們平常吃的是豬食嗎?”
酒瘋子輕哼了一聲,數落了起來,聾子跟啞巴也不生氣,嘿嘿的幹笑了一聲,就埋頭吃起了飯來,這是人家兩人的事情,他們可不好插手進去。
“我說酒瘋子,還真別說,三娘這菜雖然燒的沒有大酒店那麼美觀,但是醬汁收的還是很不錯的,口感燒出來,肥而不膩,這可不是普通家庭主婦能夠燒出來的,這要是算豬食的話,恐怕全天下百分之九十九的人都在吃豬食了。”
金不換雖然是在反駁酒瘋子,可同時也是在稱讚錢三娘,錢三娘的菜確實燒的很好,不比那些星級的廚子差上多少,更何況金不換這裏條件有限,也限製住了錢三娘的發揮。
“還是你這臭小子懂得欣賞,給我好好訓訓他。”
錢三娘對著金不換拋了個媚眼,弄得金不換埋起了頭扒飯,這全身惡寒,話說這錢三娘實在是太老了點兒,被她拋媚眼實在是不能忍受。
“哈哈……”
看到金不換這反應,酒瘋子哈哈的大笑了起來,“現在不得意了吧?”
“吃你的飯吧。”
錢三娘生著悶氣的對著金不換哼了一聲,然後訓著酒瘋子,酒瘋子湊到了金不換的麵前,“你現在明白我的痛苦了吧。”
“我明白,你的痛苦就是太不知好歹了。”
一席下來,大家的關係又熟絡了幾分,反倒是問題兒童千手頑童變得老實了下來,話也收了起來,接連的吃了幾個虧,千手頑童終於明白,在這裏他除了能跑之外,基本就屬於食物鏈的底端存在,所以不得不變得老實,以免吃了大虧。
夜了,大家在金不換的安排下進入了休息,及第府雖然老舊了一些,但是環境還不錯,平常維護的也很好,所以大家還挺滿意的。
微弱的白熾燈,從金不換的房間映射出窗外,遠處的山坡上,在月光下,一道身影佇立在那裏,一聲輕歎,透著一股浮沉半世的蒼桑。
幽宛的塤聲響了起來,在這安靜的山村裏,悠遠的傳來,似真似幻。
孤燈夜下
我獨自一人坐船艙
船艙裏有我杜十娘
在等著我的郎
忽聽窗外
有人叫杜十娘
手扶著窗欄四處望
怎不見我的郎
聽著塤聲,金不換推開木窗,立在窗前,受享著月光的沐浴,隨著塤聲的幽宛,金不換不自覺的跟著輕輕的吟唱了起來。
時間已經是半夜了,大家早就睡去了,然而有兩個人本來已經睡過去了,可是在塤聲還有金不換的吟唱之下,他們醒了過來,他們就是隨縣兩廢人。
“好一曲十娘,好一個怨女。”
啞巴深深的的歎了一口氣,音樂是相通的,他們對於樂曲可是有著十分精深的研究,從塤聲當中,啞巴就判斷出吹這曲子的就是一個女人。
“冥醫小兄弟,想不到你如此少年,卻能唱出這種老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