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沒有人理會自己,礦長把目光看向七叔,“老七,你這是什麼意思?是少發你們工錢了,還是沒給你們吃飽肚子,這幾年你們也沒少賺錢吧,現在你們給我們鬧事,過河拆橋,都特娘的孫世仁是吧?”
“礦長,我們要見老板。”七叔知道要見老板,還是得跟礦長談,否則的話,老板是不可能知道這裏罷工的事的。
“放什麼狗屁,老板哪裏有時間來這裏,行了,你趕緊的讓人都去幹活,這事兒鬧到老板哪裏去,我們都討不了好,有什麼事,你跟我反應,要是情況允許的話,我跟老板提,你先讓人去幹活。”
前麵嚴辭的喝罵了一頓,以後又一頓軟語,示意七叔安排人去幹活,顯然在管理方麵,礦長確實有點兒本事。
“不見老板,我們不開工。”
七叔的大兒子站了起來,村子裏的環境不改變的話,他們的家園就將不再是家園,尤其是他老婆肚子裏正懷著孩子,也不知道影響會有多大。
“你是不想幹了是吧?不想幹我把工錢結給你,你以後可以不用來了。”
礦長想要殺雞儆猴,要是換一個人他直接結工錢了,讓人滾蛋了,可是七叔的兒子,他還是留有一點緩和的餘地。
“不見老板,我們都不開工。”
這一下,村民們都站了起來,異口同聲的道,家園沒了,他們賺錢有個屁用,現在他們不想失去這工作,又想要改變家園的環境,所以隻能跟老板麵談。
礦長傻住了,看來不是因為誰一個人的事兒,所以大家才不願意幹活了,問題似乎有點兒大,很顯然這些村民這麼齊心,隻能說明一點,動了所有村民的利益了,所以他們才會齊心。
“七叔,你倒是說說,到底怎麼了?非要見老板不可?”
礦長挺納悶的,軟的硬的他都用了,就差動用暴力了,可是村民們根本就不理會自己,這不是礦長最鬱悶的地方,最鬱悶的地方是到現在他都不知道這些村民到底是發生什麼事了,惹得他們這麼齊心協力?
“礦長,這事兒你做不了主,你還是讓老板來吧,不然的話,別說我們不開工,以後都別想再開工了。”
七叔幹脆的把事情的嚴重性給說清楚,礦長傻眼了,是什麼事兒,要鬧的這麼僵呢,而且這幾年一個貧困的小山村,可以說是奔向了小康了,這樣的生活,這些村民竟然要放棄?
“老龔,什麼情況?”
礦長在七叔這裏沒有得到答案,心想老龔天天都盯著礦上,老龔或許知道來龍去脈,然而老龔搖了搖頭,“昨天還好好的,今天一大早,也不知道怎麼了?我問七叔,七叔也不說。”
“看著他們。”
礦長對身邊的兩個年輕人揮手示意了一下,自己走到了一邊,打起了電話。
“老板什麼時候來。”看到礦長打電話回來,七叔趕緊的詢問了起來。
“七叔,你過來一下。”
礦長把七叔給叫到了一邊,“老板說給你十萬,現在讓工人開工。”
七叔搖了搖頭,“這不是錢的問題,礦長,你告訴老板,他不來,沒有人敢開工,這不是我說的算了。”
礦長歎了一口氣,不耐煩的對著七叔揮了揮手,“回去吧,礙眼。”
礦長又打了個電話給老板。
市裏的賓館裏,年輕的老板扭了扭脖子,“特娘的,要造反了?”
“權哥。”光著身子的女孩從被子裏鑽了出來。
“滾。”
老板一把把女孩從自己的身上給推開,這停工一天,他就得損失十幾萬,這群刁民真是活膩了。
穿好衣服,權哥打了一個電話,這才匆匆的出了門。
金不換站在村口眺望著礦上,雖然太遠看不清楚,但依稀的能夠看到人影錯錯。
丁香給金不換送來開水,“那麼擔心,你就上去看看吧,我擔心會鬧出事來。”
金不換搖了搖頭,接過水杯,喝了一口水,要是自己是老板,就不會斷自己的財路,可是這大半天了,也沒個動靜,金不換有一種隱隱不安的感覺。
“去看看吧,這事兒也是咱們捅出來的,我擔心老板會喪心病狂,這種開黑礦的人,可都不是什麼正經的商人。”
雖然金不換搖了搖頭,可是丁香還是看出金不換隱隱的擔憂,勸著金不換既然擔心就去看一眼,金不換的身手在這些普通人麵前,應該出不了事的。
金不換仰頭一口把開水都喝掉,丁香說的不錯,這種開黑礦的人,絕對不是什麼正經人,村民們都隻是普通的鄉民,一旦有什麼事情,鐵定是要吃虧的。
“你在家裏,小心一點兒,沒事別下車,我去看看情況。”
猶豫再三,金不換決定去礦上看看,擔心一旦暴發衝突,老板會找人來打砸村子,所以交待好丁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