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有一把手槍。”
“他跟門一樣高。”
“他的臉龐像青鐵。”
“看著我和泰莎。”
“哦,我美麗的泰莎,你的丈夫回來了。”
“請原諒我穿上衣服,我們之間很美好。”
“男人瞄準了我,撥開了保險匝。”
“哦,美麗的泰莎啊!我該怎麼辦!”
“哦,偉大的維納斯!我該怎麼辦!”
江波星海的一個很普通的行星係邊上,距離它的柯伊伯帶很遠很遠的地方,有一艘一片漆黑的星艦。它每分鍾會水平翻轉15次,垂直翻轉6次,在船上的一個塔式建築裏,閃爍著有一陣沒一陣的火光,一群男女席地而坐,唱著各種令人臉紅的歌。他們找來了烈酒,靠著噴射火焰的燃氣管取暖,高聲取笑,漫歌篝意。有時候船體的翻轉太慢,不能產生重力了,他們就懸浮在空中,笑哈哈地把酒瓶子扔過來,接過去,發出一陣陣哄笑。
“嗚嗚嗚嗚嗚嗚。。。”好似鯨魚呻吟的回聲從空蕩蕩的船艙飄到艦橋來,好像是充當著船員們的配樂,又好像是這艘航行了三十多年的老船在宣告自己最後的航行,也許是一隻偷渡上來的甲殼蟲藏在通風管裏也不一定呢。燃氣管不斷溢出的氣體造出了幾個高高的‘火炬’,在黑漆漆的艦橋,竟然營造出一種野營的感覺,沒有人提起十分鍾前的命懸一線,也沒有人開口說我們幾分鍾後就要死了,到底要怎麼逃生。也許,大家都失憶了,也許,這的一切是一個夢,自己一覺醒來,可以回到邁古瑪的草海。
“噗斯!嘿,你又在看什麼呢!我剛說到一半呢,你又走神了!”耳邊傳來一個非常陽光的女聲,藍雅坐在瞭望台的護欄上,兩隻腳掛著護欄,藍色的短發因為沒有了重力不規則的飄散,一雙瞳孔非常大的眼睛好像在討要糖果的小孩一樣,整個人看起來就像一個大小孩,雷以同樣的姿勢坐在她對麵,看著又一個人衝出來瞭望台吐。
“如果這是一個夢多好,我們本來可以過上億萬富翁的生活。”雷說道,不知道為什麼,雷現在非常放鬆,仿佛有一百隻精靈的手再給他全身按摩,自己往後輕輕一靠就會在兩秒後進入夢境,然後又在欄杆上醒來。
藍雅撓了撓臉頰,說:“對呀,本來我們在也不用看鐵公雞的臉色,也不用再去清掃廁所和粒子引擎了,可惜。。。麥金死了,喬南死了,氫輪也死了。”氫輪的名字很奇怪,據說是有一些著名的科學家在進入大開拓時代後把自己的名字改成對人類意義重大的科技發明和各種物質的名字,用來表示自己是新興一代的人類,出現了很多什麼‘鈦大師’啊、‘紙師傅’啊之類的人物,後來還引起了無數好事者的注意,在一場持續很久的全人類大沙龍之後,大約有百分之二十的人更改了自己的名字,一直持續到今天。
氫輪是藍雅和雷的好朋友,他們三個經常被任命到一組,去抄地精人的山村。雷還記得,每當那些綠皮膚的小人不肯帶他們去藏財寶的地方的時候,氫輪就會拿起那些地精土製的粗大棒子對著村長狂抽,那些看戲的綠皮膚小人往往會一哄而散,肥頭圓腦的地精村長被打得半身不遂後,就什麼都明白了,哭著喊著抱著自己的腳帶他們去一個幾公裏外的山洞裏,省了三人語言不通的很多煩惱。通常這些山洞都是村長藏私房錢的地方,裏麵都是一些什麼吃剩的魚骨頭啊、長得奇怪的樹枝啊、地精寡婦的裹胸布啊這些東西,不過經常能發現一些對於烈鴉海盜來說值錢的東西,比如說稀有金屬,外星飛船上掉下的部件或者文物啊,總的來說一天幾十個村子下來收獲還是令鐵公雞點頭滿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