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天天過去了,艾爾布裏奇號已經經過了八個行星係,但是沒有一個掃描出具有價值的植礦,它不得不在深空中重新又打開自己的超光速引擎,繼續往航線的前方飛去。艦橋裏,老布裏奇臉上十分不悅,“柏拉先生。”。“在,船長。”大副回應到。“你能跟我解釋一下一下嗎?”布裏奇表情僵硬。“抱歉,船長?”柏拉不知道布裏奇指的是什麼,一臉滿是疑惑。“為什麼我們已經差不多過了一半的航行了,一根曼密藤的根毛都沒找到?!難道這次路線不是你們精心製定的嗎?”布裏奇的音量突然爆發開來,即便再不明白的人都聽得出這個象人現在的怒火。“額,船長。。。老實說。。。”柏拉沒有受到布裏奇發火的影響,而是很冷靜地試著詮釋自己想說的意思。“老實說什麼!”布裏奇的聲音很沙啞,顯得這個船長更加地不開心,艦橋上的船員都靜悄悄的,隻有柏拉還在繼續發聲。“船長,我們不知道。”“什麼!你竟然就給我一句不知道!”“是的,我不知道。”
布裏奇簡直要氣死了,他懊惱當初自己為什麼選這麼一個種族的類人來當大副。“柏拉先生!!!”布裏奇想隨便發火了。“船長,所有的儀器讀數也正常,這次的航線也是你看過的。”柏拉不驚不慌,“非常好!去做吧!這次線路讓我們定能賺一筆大錢!這是您當時的原話,船長。”柏拉又追加道,臉部的肌肉一動沒動,一副忠實的表情。“我。。。唉”布裏奇很想用鼻子勒在這個大副的脖子上,最後也不得不歎了一口氣,身子低下,癱坐在船長椅的椅背。“船長,你覺得我們是否該更改航線,或者繼續按計劃執行?”柏拉又低了點身子,靠近布裏奇的耳邊。“等等。。。我清理一下頭腦。”布裏奇用兩隻平平的手揉著自己的腦袋。“我需要到船長室休息一會,有什麼需要報告的就到裏麵去找我。”布裏奇起身往艦橋的後方走去,他需要一點私人的空間。“是,船長。”通訊員回應他道。“咚。。。咚!”地板被布裏奇的走路踩出沉沉的聲波,肥肥胖胖的象人如同一座小山一樣,每次邁動不到身高十分之一的腿落下去,他的整個身子就會抖一抖,好像卡通裏的人物一樣。布裏奇把平平的手掌按到控製麵板上,船長室的門打開了,船長室是和艦橋連在一起的,就在大門的右邊。柏拉看著布裏奇走了進去,歎了一口氣。‘這個采集隊什麼時候才會到頭,到時候自己又該何去何從?’柏拉突然出現了這個念頭。“舵手,報告航向。”大副向舵手問道。“航向491Z,偏度X151,Y239.71,Z91。”舵手回答。“保持航向,觀測員,附近有沒有什麼異常?。。。”
布裏奇往下滾去,落到了自己的橡皮彈床上,把一整麵圓形的高強度橡皮壓得緊緊的,好像一個蓄勢待發的彈弓。布裏奇感到十分舒服,全身骨頭受到的壓力全都不見了,他舒服地迷上了自己的眼睛,感受這美妙的體驗。布裏奇支起身子,從旁邊的桌子上拿起一小叢上麵長著果子的植物,直接連著根枝一起放到自己的嘴裏。桌子上還有很多各種植物,跟小山一樣堆成一堆堆,布裏奇這個種族每頓飯都需要吃下成噸的食物,因此他們也飽受肥胖的影響。感受著嘴裏油膩膩的植物汁液,布裏奇覺得自己又有力氣了一點,他又起得高了一點,用鼻子從一個容器裏吸著一種飲料。‘已經是第七天,這次出航的燃料已經用了19%,算上返航的份額,必須要接下來七個星係都有植礦,這次才能盈利。見鬼!’布裏奇的短手用力地在空氣中揮舞了幾下,好像在打一個看不到的玩意。星際旅行中有很多未知的東西,許多複雜的環境或是人為原因會造成各種各樣的結果,布裏奇是個老水手了,他見過了不少大風大浪,他也知道這點。‘難道是鮑文奇兄弟在搗鬼?’布裏奇躺在床上,想到了他的老競爭對手,這艘采集船總是和他們經營內容差不多的貨物,怎麼都看不順眼。‘不,他們最近並不怎麼缺錢。應該懶得用下三濫的手段。’布裏奇又否定這個懷疑,他打開自己的終端,在空氣中檢視著各種界麵。‘儀器的報告很正常。該死!到底是誰搞的鬼!’布裏奇心情十分暴怒。‘難道是自己拖欠修理廠的錢,那些白胡子的老頭故意搞壞了自己的深空探測機?’又一個懷疑對象被布裏奇找到了。‘不對,應該不是他們。’船長又矛盾起來。最後,他聳下了蒲蒲的象耳,表情痛苦而憋屈,不管是不是真的有人搗了鬼,是誰搗的鬼,真是把自己給坑下無盡深淵了。布裏奇嗷嗷地哀嚎起來,神奇地沒有想到兩個新上船的人類乘客才是最有動機的犯罪嫌疑人。
“哈。。。噗咻~”藍雅把一個虛擬的小球彈出去,撞到屬於雷的小球上。此時兩個沒心沒肺的罪犯正在房裏玩著三維遊戲。藍色的小球把銀色的球撞到後方的黑洞裏,然後銀球就消失不見了,台麵上又少了一個雷的球。“到你了。”藍雅雙手叉腰,昂首挺胸。“挺有兩下子的嘛,不過還差點火候。”雷調整著麵前的虛擬彈弓,腦裏估算著銀球的軌道,“嘿,這次我要一石三鳥!”銀球很有氣勢地滾向散落的藍色球。“昂!昂!未命中!你太爛了!”虛擬的提示語懸浮在空中嘲諷著雷,藍雅捂著肚子大笑。雷找著自己剛剛射出去的銀球,結果發現它從藍色的小球的空距裏滾到後麵的黑洞裏了。雷和藍雅玩的是一種結合和古代台球和象棋的桌麵遊戲,在航行中給船員休閑之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