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旺知道軍中禁止殺人的比武規則,但是他也清楚,隻要自己在比武中斬殺了蕭牧,然後對眾人說,他是失手的,憑借著自己是袁紹的遠房表親,他更加相信,到時候搬出關係來就不會受到任何的懲罰。
一下想到了這麼多,其實時間上隻有那麼十多秒。想通這些,袁旺手中的大刀變得更加犀利,而且攻擊的位置直指蕭牧身上的軟肋死穴。他自信,隻要這一刀砍在了蕭牧身上,那肯定是非死即重傷,再也不會有還手之力。
“臥槽!”
“尼瑪,這一刀也太狠了吧。”
“臥槽,這袁旺跟張目有仇啊,居然下狠手。”
見到場中袁旺的出手,地下圍觀的人都驚呼起來,而跟隨張大的那些兵士更是開始叫罵了。
“袁旺,你特麼公報私仇。居然對我老鄉下狠手,張目不要跟他打,讓我上。”
張大看到袁旺這是公報私仇,心中怒火頓時騰的一下熊熊燃燒起來。這個家夥,競爭不贏自己,就耍陰招,有本事就戰場上單練嘛,現在居然對自己的老鄉動手,這完全就是不把自己這個伍長放在眼裏。
之所以叫蕭牧為張目,那也是一開始張大詢問蕭牧時,蕭牧自己說的,為的就是要掩護一下身份。
蕭牧知道,經過上次一戰,擊敗了文醜,並且讓他被活捉,自己的大名早就被文醜這家夥給傳開了。現在自己直接向那些士兵說出自己的真實名字,那豈不是找死的節奏。
就算張大沒有任何脾氣,但是剛上任伍長不久的他,還是有些脾氣的,這脾氣更多的來自義氣,來自對袁旺的憤怒。
望著向自己疾奔而來的袁旺,刀鋒淩厲,而且還是徑直向自己的頸部攻擊而來,蕭牧知道,眼前這個叫袁旺的家夥對自己動了殺心。既然如此,蕭牧覺得就沒有必要跟這樣的人講什麼人情道義,隻有狠狠的出手,把他打的毫無還手之力,讓會讓他對砍殺自己死心。
袁旺的大刀斬破空氣,帶著一陣狂風向蕭牧襲來。望著不斷逼近的刀鋒,蕭牧冷冷一笑,心中已經有了對付這一招的主意。
蕭牧必定不是普通的士兵,而是經曆過戰陣,親手用大刀斬殺過甑家衛隊首領的人物。現在又有了洞悉境界的幫忙,蕭牧躲避對手砍殺過來的刀,躲過去可以說是易如反掌,特別是對袁旺這種隻有普通士兵水平的家夥。
望著即將到達麵前的袁旺,蕭牧嘴角洋溢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笑容,很享受這一次難得的打小兵的機會。
隻過了兩三招,袁旺就知道,這次是自己輕敵了,這一記砍殺又被蕭牧躲避了過去,而且到現在,他還沒有傷到蕭牧一絲一毫。
“怎麼樣?感覺如何?”蕭牧望著氣急敗壞的袁旺,嗬嗬一笑,語氣頗為平淡的說道。仿佛他就像在給別人當陪練,然後詢問陪練對象耍了幾招後,感覺怎麼樣。
“去死吧!”
見蕭牧如此的輕視自己,暴喝了一聲的袁旺,手中那柄大刀,由下往上直接就向著蕭牧的身體砍殺過去,顯然就算是此時,袁旺也沒有忘記一開始他就定下的砍殺眼前這個清秀的家夥。
“好,好。”
“張目好樣的。”
“張目砍死他,砍死他。”
看到蕭牧在場上的表現,張大終於放下心裏,不僅如此,他的內心高興極了,以後打仗有這兩個同樣的幫忙,自己進一步那是肯定的,最重要的是活命的機會提高了不少。
很多見到如此精彩的打鬥場麵士兵們,也是歡呼雀躍,一個個叫好著,呐喊著,還有的甚至吹口哨,似乎全然忘記了現在該到了宿營的時候。更加忘記了,他們還有一千人在外麵山林裏搜尋。
當然了,他們根本就不知道,眼前這個跟袁旺對決的家夥,就是那一千士兵在山林裏搜尋的對象之一。
暴怒中的袁旺,再也不留絲毫的力氣,手臂上的力氣被全部集中到了大刀之上,大刀被他揮舞到了極致,帶著猙獰扭曲的麵容向著蕭牧猛衝過來。
“特麼的,一個小小的兵士路人甲也這麼糾纏不清,這是什麼坑爹的世界。看樣子,自己不能夠跟他繼續玩下去了。繼續留在這裏,危險就增加一分,不能忘記了來這裏的目的。”
想到這裏,蕭牧下定了決心,不再躲閃,將力量集中了起來,灌輸到了手臂之上。
隨著手臂力量的提升,長刀似乎感覺到了力量的來臨,跟著手臂一起抬高,也對準了袁旺的胸口,猛然的刀光一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