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個好位置?
蕭牧很明白他們的意思,其實說白了就是想要多活一段時間,戰爭對於每個人來說死與生的機會都是公平的,而人又幾乎都是趨利避害的。隻要能夠多活一段時間,就沒有人願意提前去死,特別是對於現在這個亂世來說,誰都有可能戰死,隻是時間早晚的事情。
“哥幾個,你們要知道,我隻是新提拔的親兵。到時候可能比你們還先戰死。”蕭牧皺著眉頭看著他們,心裏也想幫,可是怎麼幫,實在是沒有辦法,有些苦惱的說道。
蕭牧確實沒法幫,現在的他還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更何況,還有身在敵營的危險還沒有解除。隻是戲劇性讓他成了文醜的親兵,一個斥候變成了敵方的親兵,而且還是半強製性的,這叫什麼事。
“您現在不是將軍身邊的紅人麼?兄弟,你就別說笑了。”伍長手下的一個兵似乎很擅長拍馬屁,滿臉堆笑,兩隻小眼睛都快擠到一起去了。
他那諂媚的模樣,簡直要把蕭牧當他的親爹看待了,恐怕他對他的親爹也沒有這麼說過話吧。
為了活命,也是沒有辦法了,亂世誰願意當兵。
對於眼前這個拍馬屁的家夥,蕭牧無奈,說:“紅人?”
蕭牧有些哭笑不得,還紅人呢,差點沒有比發現,要是被發現了斬首那這場遊戲就徹底的game over了,而他自己呢又不知道到時候再次有沒有這麼好的運氣,以另外一種形式存在。
“哎......哥,你不要以為我現在成了將軍身邊的親兵,就認為我是他身邊的紅人。”蕭牧很受用這個馬屁,但確實是不能夠讓他產生誤解,自己也是死裏逃生才剛驚魂暫定。
“你們知道麼,我這個親兵也是將軍發善心給的。並不是什麼將軍身邊的洪人,沒準哪天,他就一腳把我踢了。”蕭牧語重心長,真是恨不得掏心掏肺了,說道。
那伍長連連擺手,諂媚的笑著說:“怎麼會呢,你可是剛提拔的親兵。隻要稍稍利用一個機會,你幫我們美言幾句就可以了。”
蕭牧被逼得沒有辦法,隻得點頭道:“那好吧,我盡量吧,不過將軍不同意,那我可管不了的。必定我隻是一個小小的親兵,沒有得到將軍的恩寵。”
“明白,明白。”伍長得到這個答案後,也不想逼的太狠了,麵帶笑容的走開了。
有人追捧,當然就有人不服,使絆子的。其中肖青書就是一個,他在被什長與百夫長共同處罰,屁股上被打了四十軍棍,這可幾乎要了他的老命了,屁股腫的老高老高,比女人的胸部還要大了兩倍不止。
肖青書在被拖出去打棍的時候,牙齒咬得緊緊的:“張目,我要殺了你。”
幾乎每一個字都是從肖青書的牙縫裏擠出來,每個字都飽含著怨恨與殺機,也就是這一刻,肖青書做出了一個不論怎麼樣都要擊殺蕭牧的決定。
蕭牧這幾天一直都忠於自己的職責,當著親兵,當然也把文醜兵營裏的情況摸得一清二楚,知道那侍女不是文醜為自己準備的,而是伺候袁紹的女兒袁芳的。
這天,一早起來,蕭牧右眼皮就跳動著,總感覺有什麼事情發生,想不出來即將發生什麼,不如不想了。
跟最文醜出去了一趟,主要還是研究附近的地形。跟著文醜,蕭牧學到了不少行軍打仗的知識。當然,蕭牧也是一個勤學好問之人,對於不懂的問題,一律不恥開口就問。
文醜見到自己手下新招的親兵如此有學習精神,對於他來說是很長臉的一件事情,於是就耐心的教蕭牧,最讓蕭牧開心的是,文醜居然還準許他翻看大帳內的那些軍事書籍,這對於提高作戰很有幫助。
跟著文醜執行完任務,閑來無事可做的蕭牧就在鑽進了火房,手上捏著包子,一邊跟上次那個爽直的火房兄弟聊著天。在文醜兵營的這些日子,蕭牧結實了不少人,特別是火房的那些兄弟,由於說了讓他們長臉的話,那些火房兄弟也對蕭牧態度上親昵不少。
“你是新來的嗎?執勤不好好的執,竟然還偷偷跑到火房來,要是突然情況,將軍出了意外,我要追究你的責任!”這個時候,一個帶著火氣的男聲突兀的在蕭牧被後響了起來。
蕭牧轉過臉來,看到一個魁梧的男人,看起來在二十七八歲左右,黑黑的,頭上還帶著一頂藤胄,腰間別著一把戰刀,很威武的樣子。
見到此人,蕭牧撇了撇嘴:“你就是親兵甲字伍的伍長,馬無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