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級,弱智。
自從蕭牧從地球上被黑龍丟進這個鏡像世界,還從來沒有被人這麼罵過。甚至就連在地球上活著的時候,也從未有人如此辱罵他過。
“陳祭司,如果我自身擁有八百聲望值的話,你怎麼辦?”蕭牧笑眯眯的看著得意的陳思仁,問道。
陳思仁冷笑著,他這個菜鳥,真的以為八百聲望值是那麼好修煉的嗎?開什麼國際玩笑,如果就他這樣年輕,而且還是從步兵轉過來的,都能夠擁有八百聲望值,自己的初級祭司豈不是要屈居於人下了?
“你若擁有八百聲望值?”陳思仁扭頭四處看了眼,發現案桌上有一陶碟墨水,然後呸的一下,往裏麵吐了一口唾沫,道,“你若擁有八百聲望值,我就立刻把這攙著唾沫的墨水喝下去!”
“臥槽,這玩意兒真的能喝嗎?”傳令兵望著陳思仁手上的墨汁,皺了皺眉頭,情不自禁的說道。
“這賭注未免也太惡心了吧!”莫長生也瞄了眼墨汁上的唾沫星子,忍不住說道。
看著那墨汁裏飄著的白色唾液,而且格外顯眼,蕭牧心中一陣冷笑。
蕭牧心想,我正愁沒找到什麼懲罰的方法呢,你這個家夥倒是主動送上門來了,這種機會如果不把握住,還真是沒有逆天而行。
“不行,不行,這不夠狠,真的一點都不夠狠,要玩咱們就玩個大點的,陳祭司,陳大祭司,你覺得怎麼樣?”蕭牧笑眯眯的問道,眼睛裏彌漫著一股陰險的感覺。
因為心中篤定了蕭牧本身沒有八百聲望值,所以陳思仁倒是沒有一點害怕,爽朗道:“行,你說玩大點,那咱們就玩大點的,到時候你別害怕就行了。”
“跟你玩,我也會害怕?”蕭牧不屑的冷笑,拿起那碟混合著唾沫的墨汁,走到莫長生的身前,“莫兄弟,我要請你幫個忙呢。”
“你......你這是要幹什麼?我告訴你,我可不喝這墨汁。”莫長生把頭扭到一邊,連連擺手道。
“我不是讓你喝,我是問你有沒有痰。”蕭牧皺了下眉頭,提醒道。
“有痰?當然有,我這幾天有些流鼻涕,正好痰也多。”說完之後,莫長生警惕的問道,“你要幹嘛?”
蕭牧把陶碟舉到莫長生的嘴巴下,說道:“來吧,把你所有的痰全部都吐到這碟子裏,有多少吐多少。”
“我靠,這也太重口味了吧。”一旁的傳令兵忍住惡心,說道。
本來以為陳思仁往墨汁裏吐唾沫就夠狠了,卻沒想到這個叫張目(蕭牧)做得更絕,簡直是太絕了!直接找鼻涕多的往裏麵使勁吐痰,有多少吐多少。
要是袁芳公主和王異兩個女人在這裏的話,估計今天就別想著吃飯了,準的會惡心的直接吐。
就連陳思仁的臉上肌肉也在不斷抽搐著,他現在已經是騎虎難下了。畢竟這賭注是他自己主動提出來的,怪不了任何人。
“這......這合適嗎?”莫長生還有些猶豫,畢竟兩人都是一個營帳下吃飯的,得罪了誰都不太好。
“有什麼不合適的?你情我願,公平競爭,童叟無欺。再說了,這賭注是越重口味越精彩。”蕭牧把陶碟又稍微湊近了一些,“來吧,看看你的力量。”
“那......那好吧。”莫長生用力的清了清嗓子,一口兩口三口,把喉嚨裏的所有痰全部都吐到了陶碟子裏。
流鼻涕的不愧就是流鼻涕的,痰量就是很大,幾乎都有小半碟子。黃黃綠綠的痰顯得很濃稠,那粗濃的痰絲估計咬上幾口都咬不斷,那勁道就別提了。絕對比好勁道拉麵還過癮。
碟子上麵,此刻是四種顏色混搭,黑,黃,綠,白!
蕭牧瞥了眼,也覺得惡心,不過覺得碟子裏的濃稠物不夠,於是又走到了傳令兵身前,說道:“兄弟,幫個忙。”
“臥槽!”傳令兵忍住惡心,卻也沒有拒絕,“好!這個忙,我幫。”
說完,隨即清了清嗓子,又是一堆濃稠的痰,直接吐進了陶碟裏麵。
蕭牧自己也覺得很惡心,他舉著陶碟拿到了陳思仁麵前,故意晃了一晃,說道:“陳大祭司,你覺得這個賭注怎麼樣?可還滿意?”
陳思仁看著那在墨汁上四處滑動的濃痰,臉上的肌肉再次不受控製的顫抖了一下,臉上掠過絲絲陰笑:“滿意,正合我意,我非常期待等會你喝下去這碟墨汁的樣子!”
“我也很期待呢。那我們出去吧。”
蕭牧行至門外,正而又重之的把這碟超級惡心的墨汁放在了將軍營帳門前最顯眼的此時空曠的置劍台桌之上,然後轉過臉道,“口說無憑,為了避免咱們兩個到時候某一方賴賬反悔,不如現在簽字畫押,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