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離山澗不遠處的一處山洞裏休息了將近一個七天時間,這七天裏蕭牧已經將鐵布衫殘卷裏的所有內容全部記到了腦子裏,並且憑借著非凡的領悟能力,基本上已經學有所得了。
第七天,日上三竿,白雲朵朵。
清晨林間的濕氣,已經在太陽光的照耀下逐漸蒸發,薄霧也都已經散盡,僅留下了深秋應有的一絲清爽。
在草墊子上爬了七天華佗神醫的後背並無大礙了,睜開眼睛扭頭看見蕭牧在洞外麵,耍著大刀,虎虎生風,望著有些出神,當初要不是眼前這個蕭牧救了自己,恐怕最後都被狼群給拖走了。
想想,自己可是小有所成,也是救死扶傷無數,可是現在自己卻要被蕭牧救助,實在是有些滑稽,也恰恰印證了那句,醫者不自醫的話來。
聽到屋內的響動,蕭牧收回大刀,提著一起回到了洞內,見到華佗神醫已經完全醒了過來,而且氣色很不錯,連忙上前撫摸了一下他的額頭,道:“華兄,感覺好些了嗎?你不知道,你睡了七天七夜了,特麼的,都快嚇死在下了。”
“這些天多謝蕭兄照顧,要不是蕭兄的話,恐怕我也是凶多吉少了。”華佗神醫對於蕭牧的粗魯不以為意,拱拱手,道。
“感謝的話就不用多說了,我救你,可不是為了你的感謝的。”蕭牧擺擺手,絲毫不介意,笑道,“現在你已經完全好了,我也就放心了。等你好了,我們繼續前進。”
站起身來,轉身端來狼肉湯,遞給了華佗神醫,讓他趁熱給喝了。在華佗神醫昏迷的這些天裏,蕭牧都會弄一些狼肉湯,喂給華佗神醫喝下去,這也是為什麼他恢複如此之快的原因。
“嗯,繼續前進。”華佗神醫點了點頭,摸著下巴,吞吞吐吐的說道,“蕭兄,我還想去看看那個猛獸,不看看,我這心裏總是癢癢的。”
聽到華佗神醫這話,蕭牧都要被這個家夥給雷到了,還嫌幾天前被那些狼群給抓夠,才昏迷清醒過來,就又想著去看那猛獸,真是不怕死的家夥。
“怎麼?蕭兄不願意去?”華佗神醫見到蕭牧半天不說話,連忙又問道。
廢話,當然不願意去,不想繼續跟野獸打架,心裏如此想著,蕭牧嘴上還是笑了笑說道:“華兄,還是等你的傷完全好了再說吧,今天你才舒醒過來,先休息一下。等你傷完全好了,整個人無大礙了,咱們再過去尋找猛獸。”
失望的神色在華佗神醫的眼裏一閃而過,但很快就笑著對蕭牧說道:“好吧。其實,我的身體,我知道,已經無大礙了,可以過去看看。”
“華兄,還是等兩天吧。”蕭牧對於這個好奇寶寶,還真是沒有辦法,不過想想,鐵布衫已經修煉到了最後衝刺階段,再有兩天時間,應該能夠突破,到時候,就算跟兩個狼王單挑,那也不在話下。
“嗯。”華佗神醫很不情願的點了點頭道,說完,便雙手撐著身體,再度爬了下來,背後傷口已經開始結痂,此刻的快動作,還是讓後背拉扯到了傷口,疼得他齜牙咧嘴。
蕭牧望著華佗神醫如此模樣,苦笑著搖了搖頭,提著刀再次走到了洞外空地之上。
溫暖的陽光從樹林之間的縫隙中透射而來,細細碎碎的光斑,點綴著整潔的洞口外空地。
空地之上,青年赤/裸著身軀,雙腿盤膝坐在地麵之上,邊翻看著鐵布衫殘卷,邊按照上麵的內功心法運轉著體內的氣息,呼吸平穩有力。
盤膝而坐的空地之處,地麵之上的那些塵土,逐漸染濕,竟然在光線下有些昏暗,潮濕,卻也是頗為神奇。
青年的胸膛微微挺著,呼吸間,極具節奏之感,隨著修煉時間的延遲,地麵之上的那些塵土越來越潮濕,甚至有些細微的水係在其中流動,仿若構成了一副天然形成的山河圖。
而林間的那些清新空氣,卻也形成一層薄霧,環繞著青年的身軀,有股微不可查的氣流略帶些青綠色,緩緩從薄霧中剝離開來,最後順著青年的混洗,鑽進了體內。
氣流入體,青年那張剛毅俊朗的臉頰,似乎也是在忽然之間,散發出了猶如溫玉般的光澤,很是神奇的樣子。
似乎是察覺到了體內越來越充盈的大自然氣息,青年的臉上,揚上了淺淺的欣慰笑意。這不正是鐵布衫裏麵要求的理順氣息嗎?采納大自然之氣息精華。
嚐到了甜頭,青年並未就此罷手,壓抑住興奮心情,雙目異常明亮的看著被威風翻動的書頁,指尖的手印,紋絲不動,沉神凝氣,保持著最佳的修煉狀態,繼續貪婪的吸取來自大自然的溫度和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