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
華晟詫異的扭頭望了眼蕭牧,若有所思,然後才認真的點了點頭,爽朗的說道。
蕭牧與老仆人一人一邊攙扶著大病初愈的華晟,向院落裏行走,天空中的陽光難得的溫和,不是那麼曬人。陽光照射在身上,暖洋洋的,非常的舒服,一老一少就這麼在院落裏行走。
在他們身後,跟著的是華勝與華佗神醫兩人,在老人沒有發話前,他們顯然不會離開這裏,走到一塊巨石邊,華晟感覺走得有些累了,就扭頭對蕭牧吩咐讓他休息下坐坐。
剛坐下來,華晟就把目光集中到了華勝與華佗神醫兩人身上,看著他們說道:“你們兩個都是我的兒子,蕭公子是我們焦郡華家的人。以後不論遇到什麼事請,都要相互幫助,知道嗎?”
“是!”華勝與華佗神醫兩人幾乎是異口同聲的說道。
隻是兩人的心境完全是不同的,華勝作為未來焦郡華家的接班人,他當然知道拉攏蕭牧對他有什麼作用,而且他也是一個善於鑽營的人物。從父親華晟那裏接過暫代家主的位置後,華勝就充分的展現出了他對於那些對他有幫助人拉攏。
因此也就沾染上了對於別人區別對待,當然了從另外一個角度上來說,沒有誰會把自己寶貴的時間浪費在一些對他沒有幫助的人身上。必定每個人想要進步,所要做的事情有很多,自然而然的就沒有時間浪費了。
而華佗神醫則不同,如果說在野人穀裏,蕭牧把他從野人手上救下來,更多的是感激之情的話,那麼在與狼王的搏鬥中,他受重傷差點就掛掉,然後蕭牧把狼王的狼寶內丹給了他,讓他覺得蕭牧這個人是值得信賴的。
直到後來,又從上古猛獸劍齒虎的口裏把他的小命再次救了下來,華佗就知道,他欠著蕭牧很多很多,而且在某種程度上了,他已經把蕭牧視作了他生命中最重要人來保護,來崇拜。
所以,從他的嘴裏說出是的時候,是發自內心的。即便父親華晟不說,他也一定會這麼做。而且會用心去做好,就如同他對於醫術的癡迷一樣。
都說,人生得一知己,死而無憾,大概這個時候,華佗神醫就是這麼認為的。他認為蕭牧是懂得他的,恰恰蕭牧也是這麼想的。
時間過得總是那麼快,轉瞬間半個月時間就這麼過去了,離參加比武的日子也越來越近,這一日,還是那個院子,還是蕭牧等人。
場地之上,蕭牧站立在那裏,衣服下擺隨著陣風翻動著,手持著一柄大刀。這柄大刀長約四尺六寸,一條鏤空雕飾的麒麟巨獸浮現在上麵,刀背之上一道彎曲,現在整把大刀氣勢恢宏,即便是正午陽光照射下,這把大刀也是寒氣逼人,刀鋒映射著刺目的寒光,奪人心魄。
“鏘!”
蕭牧手臂輕抖,隻見刀光乍現,仿佛一條寒龍破空而出,又似一條銀蛇騰空而起,逼人的氣勢,渾身上下散發著寒氣,如同冬夜裏的寒月一般,攝人心魄,擾人心魂。
而就在這個時候,不知道從何處飄過來一縷長發,長發飄飄,在陽光下卻沒有一絲陰影投射下來,或許本身就沒有陰影也說不定。在蕭牧的注視下,那縷長發徑直隨風向著刀刃飛去。
蕭牧在這一刻,屏住了呼吸,不想讓自己的呼吸驚擾了長發飄動的方向。那縷長發,在空中的遊蕩是自由的,如同一個落葉,隻是落葉要比這重上很多,這就如同一條長蛇前進時扭動身體般,隨風遊動自己的身姿。
望著那縷長發如此飄逸,感覺很享受,像是在欣賞一段精靈跳的舞蹈。隻是這飄落的距離與刀刃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哢嚓!”
蕭牧仿佛聽到了那縷長發被刀刃斬斷時發出的聲音,微風一陣吹過,連最後一絲殘留秀發,都消失得無影無蹤,仿佛從來沒有出現過。
“好刀!”蕭牧忍不住讚歎了一句。
“當然是把好刀。這把刀可是動用了我華家珍藏多年的千年隕鐵,經過十五日反複錘煉,期間加入了凝血石,由家父親自上陣,在月圓之夜打製而成。而刀鋒則融入了精鋼,一種從西域傳進來的珍稀原料,可以說,此刀鋒銳難當,寒氣逼人。”華勝看著蕭牧手上的大刀,自豪的介紹著。
華佗神醫笑著說道:“蕭兄,你不知道,這千年隕鐵加入了凝血石之後,就變得寒氣逼人了,父親說,兩者兩結合,就是一把好刀,現在又加入了精鋼進去,自然就是削鐵如泥了。相信蕭兄,不會再為刀這段而發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