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日與蕭牧之間的點點滴滴就如同放電影般,不斷的在林小婉的腦海裏播放,重複了許多遍,但依舊沒有停止的意思,她也不願意讓它停止。
蓮藕般玉臂下的嬌嫩小手拉了拉身上披著的睡衣,喃喃自語道:“慕楓,你不會有事吧?你可千萬要堅持住,等你回來了,我保證不欺負你了,做你的助手,我願意。”
二江市某棟兩層樓房內,一名年輕人背著手,仰望著天空雷暴區所在,麵上露出了陰柔的笑容,罵道:“媽的,你個老不死的東西,不是不讓我們拆麼,現在真是老天要拆你的房子。老天還真是長眼了。哈哈……劈吧,劈死他們。這樣我就可以免費得到那棟房子了。”
馮氏堂門祠堂外,涼亭中,蕭牧趕忙戴上了一副非常老舊的墨鏡,這幅墨鏡是他在涼亭的石凳下撿到的,雖然老舊,但墨鏡的質量還是很好的,墨色鏡片竟然沒有破損,隻是有一邊的鏡腳掉了,雷暴帶來的強光刺得蕭牧的眼睛生疼。
雖然鏡腳掉了,但聊勝於無。現在有了一副老式墨鏡,蕭牧感覺方便了許多,再也不用衣服遮擋強光照射了。透過墨鏡,緊緊的盯著閃電,搜尋著某些可用的規律。
“媽的,真是夠瘋狂的,這怎麼進去?雷暴太瘋狂了。”透過墨鏡,蕭牧能夠更加清晰的觀察到條條雷電閃過的痕跡,一條過後又是一條劈下,此起彼伏,好熱鬧。
它們非常的歡鬧,可是蕭牧的心卻緊緊的揪在了一起,照這樣下去,還沒有等疏通小泥人的任脈,自己就已經要被雷暴擊成碎片,即使不成為碎片也會成為烤全人了。
想到烤全人蕭牧不禁渾身一哆嗦,眼鏡差點就從鼻梁處滑落下來,還好手扶得快,“哎呀媽呀,要是真的那樣,還不如死了來的快。”
強力閃電似乎包圍了這一方佛龕,唯一沒有受到侵襲的是佛龕本體,這些閃電看上去仿佛在保護著這方佛龕不受任何人侵擾一般。它們就如同南天門上的護衛般,緊緊護著它的安寧。
“媽的,拚了。”蕭牧大喝一聲。
話音剛落,蕭牧後腳猛然蹬地,隨著一聲能量炸響,蕭牧的身體瞬息之間便是對著小佛龕處爆射而去,此刻,正是閃電出現短暫性/交替之時,如果成功,蕭牧估計自己能夠順利到達那僅有的半米處。
呼,呼,雷電剛停頓下來,陰風隨即而至,狂暴的肆虐著,一頓劈裏啪啦的走石,卷起地上的灰塵瞬間就把此處給淹沒在灰霾的世界裏。
“哎呀,媽呀。”身體剛離開涼亭不到兩米的距離,蕭牧感覺到眼前突然一片漆黑,心裏猛然的下沉,這下壞了,怎麼就把陰風這茬給忘了。
蕭牧慌忙腳下踩刹車,運動鞋摩擦滋啦啦摩擦著地麵,刺耳的呼嘯聲不斷的在耳邊咆哮,“哎呀。”轉身的瞬間,一腳踏空,被石塊猛然的絆倒。
“媽的,真疼。”蕭牧來不及顧上屁股的生疼,緊緊的抓住掉落在胸口處的墨鏡,一陣手忙腳亂的從地上爬了起來,腳掌踏地,一陣能量炸響,接著反彈力,身形對著涼亭爆射而來。
單手環住涼亭的石柱子,眼睛死死的盯著正在肆虐的狂風,狂風中伴隨著激烈狂躁的雷暴,電光閃閃,直接把陰暗的狂風給照兩個透亮,深深喘了幾口氣,蕭牧拍了拍劇烈起伏的胸口,心有餘悸道:“奶奶的,幸虧老子跑的快,不然還真被你給留下來。”
想想就有些後怕,要是剛才再慢一步的話,蕭牧感覺自己就立即變成了烤乳豬了。狂風與雷暴並存,條條粗壯的雷電直接重重的轟擊在地麵上,頓時石塊四濺,狂風走過,帶走了碎石留下了巨大的石塊,到處都是燒糊的味道,滿目瘡痍,慘不忍睹。
顧不上感受這糊味是不是有毒,蕭牧目光緊緊的盯著雷暴,探尋著接下來的一個機會。
有了剛才的幾次教訓,蕭牧這次變得謹慎了許多,雷暴劈裏啪啦的轟擊著,道道強光就如同道道強力能量般恣意的向四周擴散,即使是帶著墨鏡,蕭牧還是感覺到眼睛生澀得疼痛,眼眶裏的淚水就如同是開了閘洪水般傾瀉而出,想攔都攔不住。
即便如此,蕭牧也不敢大意,目光死死的盯著圍繞著佛龕半米周圍的雷暴,一道道凶悍的擊打著大地,絲毫不給他有任何的機會。
大自然的力量實在是太強大了,蕭牧站在雷暴的涼亭之內就如同在廣袤的大海上的一葉扁舟,遭遇到了極為惡劣的天氣,雷電交加,風暴無情,一股腦的對著這葉扁舟襲來,站在扁舟之上的蕭牧能夠感受到這葉扁舟隨時都有覆滅的危險。
涼亭雖然現在沒有受到雷暴的侵擾,但是蕭牧可不敢打包票這裏一定不會被雷電擊中,如果真的那樣天真,他知道估計他也不會存活了。
雷電風暴無止境的轟擊著,蕭牧狼狽的扶著柱子,身體僵硬的立在涼亭裏,黑地眸子盯那一道接著一道密集襲來的閃電。原本靈動平的眼中,此也是略微噙著許些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