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手環住涼亭的石柱子,眼睛死死的盯著正在肆虐的狂風,狂風中伴隨著激烈狂躁的雷暴,電光閃閃,直接把陰暗的狂風給照兩個透亮,深深喘了幾口氣,蕭牧拍了拍劇烈起伏的胸口,心有餘悸道:“奶奶的,幸虧老子跑的快,不然還真被你給留下來。”
想想就有些後怕,要是剛才再慢一步的話,蕭牧感覺自己就立即變成了烤乳豬了。狂風與雷暴並存,條條粗壯的雷電直接重重的轟擊在地麵上,頓時石塊四濺,狂風走過,帶走了碎石留下了巨大的石塊,到處都是燒糊的味道,滿目瘡痍,慘不忍睹。
顧不上感受這糊味是不是有毒,蕭牧目光緊緊的盯著雷暴,探尋著接下來的一個機會。
有了剛才的幾次教訓,蕭牧這次變得謹慎了許多,雷暴劈裏啪啦的轟擊著,道道強光就如同道道強力能量般恣意的向四周擴散,即使是帶著墨鏡,蕭牧還是感覺到眼睛生澀得疼痛,眼眶裏的淚水就如同是開了閘洪水般傾瀉而出,想攔都攔不住。
即便如此,蕭牧也不敢大意,目光死死的盯著圍繞著佛龕半米周圍的雷暴,一道道凶悍的擊打著大地,絲毫不給他有任何的機會。
大自然的力量實在是太強大了,蕭牧站在雷暴的涼亭之內就如同在廣袤的大海上的一葉扁舟,遭遇到了極為惡劣的天氣,雷電交加,風暴無情,一股腦的對著這葉扁舟襲來,站在扁舟之上的蕭牧能夠感受到這葉扁舟隨時都有覆滅的危險。
涼亭雖然現在沒有受到雷暴的侵擾,但是蕭牧可不敢打包票這裏一定不會被雷電擊中,如果真的那樣天真,他知道估計他也不會存活了。
雷電風暴無止境的轟擊著,蕭牧狼狽的扶著柱子,身體僵硬的立在涼亭裏,黑地眸子盯那一道接著一道密集襲來的閃電。原本靈動平的眼中,此也是略微噙著許些茫然。
自祠堂內出來,遇到的事情屢屢出現意外。原來以為自己福大命大輕易的躲過這些困難,沒想到居然這裏的情況卻比自己想象中的要糟糕得多。以前,他太有些高估自己的能力了。
“我該怎麼辦?我該怎麼辦?”蕭牧在內心深處不斷的呐喊著,現在他真的好希望有個人來幫助自己,可惜他的呐喊聲沒有引來任何人。
繼續這樣等待下去,恐怕陣法真的要消失了,蕭牧眉頭擰緊了,心髒撲通撲通的跳躍著。
感受到越來越狂暴的異動,祠堂內,馮三貴雙目死死的盯著外麵那瘋狂的雷暴,一臉驚恐,嘴上喃喃道:“陣法要消失了麼,陣法要要消失了麼。”
“爸,你說什麼?”聽到馮三貴的呢喃之聲,馮雨欣連忙靠了過來,柳眉緊蹙,緊張的問道。
“陣法要消失了。陣法要消失了……”馮三貴又呢喃了幾句,瞳孔變得極為渙散,蒼老的麵龐竟是那樣的哀傷,雙手顫抖著仿佛就是觸了電般,身體佝僂著僵硬,仿佛隻要輕輕推一下就要倒地。
聞言,馮雨欣感覺天都要踏下來了般,臉色變得極為蒼白,就如同一張白紙板,沒有了一點暴力浮現,兩眼顯得是那樣的空洞無神,身體不由自主的輕輕顫抖著,嘴上失聲呐喊道:“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爸,我要出去幫膽小鬼。”
聽到女兒馮雨欣的喊叫聲,馮三貴回過神來,連忙拉住了馮雨欣的手臂,道:“女兒,你可別犯傻,我剛才隻是一時失神才會那樣說的,你沒有看到蕭牧還在那裏麼?”
借著閃電的亮光,馮三貴指著隔窗外涼亭處的人影,示意馮雨欣過去看,“你看,那不是他的人影麼。”
嘴上雖然這麼說著,但馮三貴心裏也沒有底,蕭牧站在那裏已經有一會兒了,周圍的閃電劈裏啪啦讓他感到不寒而栗,這要是自己去那個地方的話,肯定會雙腿直哆嗦,立即拔腿就往回跑了,哪還會像他那樣站立在那裏,還在試探著突破雷暴防線。
雷暴是在是太強悍了,一道閃電下來就會造成地麵青煙輝騰,甚至會瞬間使擊中的土地開裂,更何況圍繞著佛龕的是無數道閃電,此起彼伏,它們轟擊的不亦樂乎。
那些閃電隻要一道擊中在人的身上,人肯定的必死無疑。
“爸,他不會有事吧?”馮雨欣循著父親的指示望去,緊張的問道,隻見到蕭牧依舊站在那裏一動不動,而他的周圍卻被不斷從天上落下來的閃電包圍了,這種情況就算是想要毫發無損的退出來也很難辦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