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針在他警惕的目光下,在從牆壁細縫中照射過來的一縷縷陽光中閃著銀晃晃的寒光,馮昌忍不住縮了縮脖子,他可不想再被銀針在身上哪個地方來那麼一下。他很清楚銀針在世叔手裏是什麼東西,那是武器,殺人不眨眼的刀。
上次被封住啞穴讓他記憶猶新,一臉兩天都沒有說出一句話,就算是十分的想說話,可是嘴巴可以順利的張開,但喉嚨聲帶出發不出哪怕一句尖叫之聲。
雙眼驚恐的盯著越來越向自己靠近過來的蕭牧,滿臉的怒氣,蜷縮在牆角的身體不由自主的顫抖著,顯示出他對蕭牧的無限恐懼。
蕭牧看著不斷哆嗦的馮昌,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怎麼樣,知道我的厲害了吧,我看你還敢對你爸下毒不。你放心我不會殺你,但你必須聽話,否者就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馮昌雙眼瞪著蕭牧,顯得十分的憤怒,他聽懂了蕭牧的話,可又不能夠反駁,很不情願的點了點頭。
見馮昌點頭,蕭牧感到還滿意,“不錯。知道我的厲害就好。我現在給你把啞穴解開,記住,不要觸犯我的原則。也不要想著解開啞穴了你就可以大聲叫喊,就算你叫喊也沒有用,周圍十多裏地都沒有人煙。”
說著,捏著消過毒的銀針,看向蜷縮的馮昌道:“還不過來,是不是以後不想說話了?”
馮昌連忙掙紮身體倒在床板上,然後就向著蕭牧這邊接著肩膀緩慢的爬行過來。
看到馮昌羸弱不堪的樣子,蕭牧搖了搖頭,罵道:“你看看你自己,現在像個什麼樣子,吸毒,下毒,這種畜生幹出來的事情,你竟然一下幹齊全了,你真的很該死。”
嘴上罵歸罵,蕭牧還是捏著銀針,另外一隻手扶著他的頭,啞門穴位於項部,當後發際正中直上零點五寸,第一根頸椎下。手氣針落,很利索,絲毫沒有拖泥帶水的感覺,一氣嗬成。
啞門穴剛一解開,咳嗽了兩聲,馮昌就罵道:“我吸毒關你什麼事?這是什麼地方,媽的,你不得好死,你這屬於非法關押,限製人身自由,我要去告你,讓警察叔叔把你抓進牢房裏,最好是讓你死在那裏。”
聲音有些沙啞,但是及時如此,他依舊沒有忘記對蕭牧的謾罵,他現在是恨不得殺了他,要不是他的話自己也不會來這個鬼地方,昨天晚上又冷又餓,關鍵是周圍居然還有狼叫,狼群的聲音,透過細縫還可以看到它們那綠油油的凶惡目光。
“喲嗬,不錯,剛才跟你說過的話,你這麼快就忘了?把我的話當耳邊風了是不是?”
蕭牧冷笑著看著坐在床板上怒視自己,不斷謾罵自己的馮昌。
“我就罵你了,我還要殺你。你給我解開,看我不殺了你。草尼瑪的,老子不發威你當老子是病貓……啊,給我白/粉,快給我,我受不了了……”
馮昌說著說著,毒癮就來了,渾身難受,骨瘦如柴的身體蜷縮在床板上,抖動著,嘴唇發白顫抖,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
“啊,我受不了了,求求你,給我,殺了我吧,好難受……啊……”馮昌在床板上扳動著身體,頭部在床板上撞擊著,發出“砰,砰……”
這異樣的響聲,一直站在外麵的張大勝跑了進來,看到聲響是馮昌搞出來的,眉頭皺在了一起,昨晚上他看過馮昌的樣子,可現在白天來看,還是感到無比驚訝,那骨瘦如柴的身體蜷縮成了一團,臉色蒼白如白布,渾身哆嗦,嘴角還流出了哈喇子,從外表看上去根本就不是一個人形了。
蕭牧扭頭望了眼張大勝,捏著銀針再次走到馮昌的身邊,馮昌見到他過來了,身體明顯一哆嗦,可他忍受不住身體內正在發作的毒癮,他現在的這樣子就連抬手的力氣都沒有了,雙眼無神又無助。
固定住馮昌的身形,蕭牧捏著銀針就在馮昌驚恐的目光下紮進了他的安眠穴,下手很巧妙也很精道。對於身體穴位的掌握,又在瑤醫老爺子的悉心指導下,蕭牧可以說已經運用純熟,爐火純青,十分鍾的時間。
看到馮昌麵部痛苦的表情已經緩解了,蕭牧也鬆了口氣,扭頭跟著張大勝一起向屋外走去,空曠一片,在太陽的照射下顯得有些荒涼,不過這裏的空氣卻比市區好很多。
蕭牧認真的觀察了一下,四處出開了野生的樹木成蔭外更多的是各種雜草,還有荒亂的堆放的石塊,這個地方如果在外麵不認真看得話,還真的不會發現這裏有一座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