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陀羅峽穀給歐陽逸卿的大軍留下一個深刻的回憶,而行軍打仗,總要迎刃而上,沒有退縮的餘地!這不剛穿過了曼陀羅峽穀,就到了一片開闊地,好吧,是一片荒漠!而四王等人也沒來過這裏,隻知道具體方位,“元帥,我們往哪走?”李牧看著四麵八方都是土,看來看去都一樣的荒漠,頓時沒了主心骨!
”你問我,我問誰?昆邪,你說我們該怎麼走?“歐陽逸卿話鋒一轉,把難題交給了昆邪王,”我?元帥,這個我也不知道怎麼走,大致方位好像在西麵吧?威武你說怎麼走!“昆邪王再度把難題扔給了威武王,”我一個大老粗,平日除了酒,我啥也不知道啊!要不問問渾邪休屠兄弟二人?“這個鍋被甩來甩去,而一直裝死的渾邪兄弟二人,聞言頭都搖的像撥浪鼓!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紛紛搖頭,李牧眼睛望著天空不知道在看什麼,昆邪王和威武王二人左哼哼右哼哼裝傻充愣,而昆邪王兄弟二人你拍一,我拍一,雙手打著節奏,馬匹並行的玩著小孩子的遊戲!歐陽逸卿不禁搖了搖頭,這幾個活寶,關鍵時刻就會打哈哈!
“好了,一說正事一個個躲得跟什麼似的,在自己家的時候一個個耀武揚威,現在怎麼成了軟蛋,隨意拿捏了!”歐陽逸卿當頭就是一頓訓斥,而昆邪王李牧等人仿佛跟犯了錯的孩子似的,低著頭一聲不吭,私底下都在相互偷笑,在一起都過了這麼久的時間,經曆過生死,共同過患難,一路相互護持,才走到了現在!
可以說彼此之間都像兄弟,肝膽相照,像手臂,缺一不可,像朋友,互相護持,像親人,感情深厚!一支軍隊不敗神勇自然需要鐵的紀律,鋼的意誌,和不滅的軍魂!然而更重要的卻是軍心,軍隊上下一心,則所向披靡,無所畏懼!成也江山,敗也江山,將數十萬人凝聚在一起的,卻是這萬裏的河山!
什麼是鐵血,什麼是戰爭,什麼是保家衛國,那是身為男人的責任!千裏黃沙終埋骨,一將功成萬骨枯!隻有鮮血鑄就的土地,才經得起金戈鐵馬!戰爭?沒有人想打仗,誰都不想死,可又不得不死,身後是自己的家,誰忍心看著自己的家被踐踏,所以,身為男人,不得不,肩負起,應有的責任!
誰不想過著安安穩穩溫馨平靜的生活,有一個溫暖的家,就算天下第一,萬人之上,有又如何,我隻想要一個平平靜靜,粗茶淡飯的生活,農婦山泉有點田,我不想去征戰天下,我隻想四海為家,就算漂泊流浪,最終想的不過是她,愛一個人有錯嗎?
愛一個人有錯嗎!我不求一世的繁華,隻愛她一笑的刹那!她有多美,我也不清楚,我隻知道她沒得讓我心醉,讓我心碎,讓我流淚,讓我難過,讓我安慰!如果可以我願意失去所有,換她一時的擁有,我愛的痛徹心扉,愛的直流眼淚,愛的死心塌地,一無所謂!
秋雅,如果可以,我願意用一生來償還你,我隻願對你一個人好,專心的愛你一輩子,愛上一個人,才知道,她,在你心裏,有多麼重要!我不願看到你難過,不願說出所以,隻願默默忍受!我相信努力終會有回報,如果是一條不歸路,我寧願義無反顧!
夕陽西下,歐陽逸卿的大軍停在了若日河畔,欣賞著夕陽美景,看遍這無盡的黃沙,篝火燃起,相靠而坐,明天的路還長,隻想做現在的事,聊聊天,吹吹牛,如果明天戰死,是英雄,黃沙載著屍骨,返回姑蘇,“李牧,你想家嗎?”歐陽逸卿喝著水,看著無邊的夜色問道。
“家?想啊!我好想回去看看老娘,不知道她身體現在怎麼樣了,她有頭疾,不知道我不在的這些日子,老娘是怎麼過的,嗚嗚!元帥,我想家了!”李牧哭的像個孩子,是啊,想家,在座的幾十萬將士誰不想家?誰都想回到親人的身邊,再聽一聽那溫暖的聲音,關心的話語!
“好了,看你那沒出息的樣子!”歐陽逸卿喝著略帶甘甜的水,心裏卻很苦澀,這漫漫長夜,自己一天一天都不知道是怎麼過來的,何時才是個頭!“元帥,你難道不想夫人嗎?”李牧睜著眼睛,看著歐陽逸卿,“你這小子,哪壺不開提哪壺,快點去睡吧!明早還要繼續遠征!”漫漫黑暗的長夜,遠處,是一條望不到頭的不歸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