曦晨醒來,疑惑的看著對麵的幾人,身上的睡衣鬆鬆垮垮的掛在身上,露出了白皙的鎖骨,幾人皆一陣臉紅,撇過頭去,曦晨眨巴著無辜的大眼睛道:“大哥哥,你們長得好帥啊?可是……你們到底是誰啊?為什麼會在我的房間?”所謂初生牛犢不怕虎,現在完全體現在了她的身上。
陶雪梅看似焦急的衝過去,將曦晨的衣服拉好,花靳月並沒有阻攔,如此多的人在這裏,還能出何事?
“曉晨,你忘了,我是你大哥安玉軒。”現在的安玉軒,像極了在拐帶小孩的大壞蛋。
“你是我哥哥?”水潤潤的大眼睛中閃著不確定的因素,就算她現在是個孩子,也不是這個時代的孩子,現代人都說,孩子難養啊!“那好吧!我就勉為其難的叫你哥哥吧!你的身份證給我看看!”說著曦晨便伸出手向他索要身份證。
“身份證?那是何物?”幾人皆一臉不解。
“你沒有身份證嗎?那我不要你做我哥哥了,媽媽說每個人都有身份證的,沒有身份證的人都是拐帶小孩的壞蛋。”這話說得那叫一個水平高啊,理所當然,滴水不漏啊!安玉軒無語。幾人的腦袋飛速運轉,就想著對付小孩子的對策,軒轅昊從小就身在皇宮中,根本就沒跟小朋友玩過,根本就不知如何逗弄小孩子,軒轅祺從小就養尊處優,對誰都不理不睬的,號稱冷麵神,怎麼可能會哄小孩子?花靳月更是不得了,從小就沒過過什麼好日子,身世那叫一個慘啊,哪來的精力去哄別的小孩子?
幾人正在思索間,陶雪梅首當其衝,不知從哪拿來一塊糕點送上前去,滿臉堆笑,“
曦晨妹妹,想不想吃這塊糕點?”
“想。”曦晨點點頭,將剛才的質問丟到瓜哇國去了。
“那先穿好衣服陪嫂嫂去街上玩好嗎?”絕美的臉上是無盡的溫柔,用溫婉可人來形容一點也不為過,安玉軒長長的呼出一口氣,讚賞之色躍然臉上,曉晨哪裏來的這許多折磨人的話語?
“曦晨妹妹,你能告訴嫂嫂,你今年幾歲了嗎?”陶雪梅將手中的糕點遞給她,曦晨遲疑了一下,隨即臉上掛上甜美的笑意,“嫂嫂,曉晨五歲了哦!媽媽說曉晨明年就可以不用上幼兒園了,我還要!”將一塊糕點塞進嘴巴裏,曦晨又笑嘻嘻的伸出手,歪著腦袋看著她,“嫂嫂,我還要吃雪糕,還要吃麥當勞,肯德基,媽媽常帶我去的,你帶我去好不好?”雙瞬裏滿是希翼,說出的話語讓眾人不知如何回答,得,又讓一個人語塞。
“嘵……曉晨,媽媽何意?”花靳月不禁開口,現在他心理平衡多了,她誰也不認識。
智商隻有五歲的曦晨白了他一眼,“大哥哥,你好白癡哦!媽媽就是媽媽啊!你上幼兒園沒學過嗎?媽媽的媽媽是外婆,媽媽的爸爸是外公,爸爸的爸爸叫爺爺,爸爸的媽媽叫奶奶,這都不知道,還真是笨蛋一個。”花靳月黑線,敗下陣來,小晨晨,你還真是有讓人吐血的本事啊!
經過幾句話的了解,眾人終於知道了她口中的爸爸媽媽就是父母的意思,開始思索,她失蹤之前到底生活在一個什麼地方?
“小曦晨,幼兒園是什麼地方?”軒轅昊‘不恥下問’又招來曦晨的當頭一罵。
“笨蛋,幼兒園就是有很多小朋友的地方啊,我們每天都要上很多很多的課程,有英語啦,美術啦,數學啦,思品啦,很多很多的,不過我們可以在院子裏玩蹺蹺板,還有蕩秋千,還有滑板哦,可是小朋友們都不跟我玩。”清秀的臉上頓時有些沮喪,看得人一陣心疼。
“為何?”軒轅琪不禁發問。
“他們說我是外地來的,都不讓我玩。”這就是外來職工家庭的孩子在城市的悲哀。
“這樣啊,那大哥哥陪你玩好不好?”
“好,謝謝大哥哥!”曦晨頓時眉開眼笑,隨即說了句讓人更為不解的話,“我要去公園玩過山車!”
入夜,安府大院裏靜悄悄的,萬籟俱寂,今夜的月亮被厚厚的烏雲給遮住了,房前屋後掛著的燈隨風搖曳著,偶爾有鳥叫聲傳來,將這黑夜渲染得有些詭異,所有的人都已經睡下了。
花園角落裏,兩個身形嬌小的黑衣人從牆角下一躍而起,腳尖輕點,便越過了那高高的護院圍牆,一切都是那麼輕車熟路,黑影一閃,便進了一間黑漆漆的屋子,借著門口大紅燈籠中搖擺不定的燭光將那門匾看清,祠堂二字尤為醒目,一陣微小的翻動聲和摸索聲過後,兩個黑衣人閃出祠堂,左右看了看,將門帶好,便飛身而起,瞬間消失在祠堂院落裏,暗處,一雙犀利的瞬子半眯著,悄無聲息的跟在二名黑衣人身後離開,輕功登峰造極,竟未發出一絲的聲響,看來這招引蛇出洞已經初見起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