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靳月橫抱著已經昏迷的曦晨繞過一個又一個的長廊,似乎道路永遠都走不完,臉上是一片淒然,望向懷中那個昔日活潑不已的人兒,雙腿有如灌了鉛一般的沉重,真的沒救了嗎?

將她放在湖心亭中的長凳上,似乎荷花都隨她而去了,他遠遠望著天邊的夕陽,無限感慨,夕陽無限好,隻是近黃昏。就讓她的最後陪自己一次吧!淚無聲無息的滑落,誰說男兒有淚不輕彈,隻是未到傷心處,左手有些顫抖著探向她的鼻尖處,本該是預料到的結果竟讓他渾身一顫,沒了,什麼都沒了,那個女人,定要將她碎屍萬段!眼神中滿是淩厲的光,讓人有些望而生畏。

遠遠的地方,白翳,軒轅琪,軒轅昊,安玉軒,以及眼角還掛著淚痕,楚楚可憐,且姍姍來遲的陶雪梅,扭著她那楊柳細腰,顧盼生姿的走過來,手中的帕子隨風舞動,平添光彩,眼角閃過一絲陰謀得逞的笑意,死了嗎?正好。

就在大家都在為她默哀的時候,突然,曦晨似乎動了動,花靳月一驚,有些不可置信,明明……“白翳!白翳!快些過來看看!”他發瘋似地大吼,她沒死,她動了,真的動了!驚喜的表情悄然爬上每個人的嘴角,他們都不能承受這樣的打擊。

白翳匆匆趕過來,不會武功的他速度還是有些慢,軒轅琪與軒轅昊會意,二人飛身而起,將白翳夾在中間,眨眼便到了二人跟前,白翳搭起她的脈搏細微感受著,驚訝的情緒溢於言表,“這,這太不可思議了!脈象平和,毒竟然解了不少!”幾人聽後皆大為高興,花靳月甚至給了軒轅琪一個大大的擁抱,被軒轅琪嫌棄的推開,他可沒有斷袖之癖。

眾人身後,絕美的人兒瞳孔頓時睜大,“這,這不可能!”眾人回頭,若有所思的看了她一眼,隻有花靳月紋絲不動,結局他早已知曉,看與不看,都是一樣的。

懷中的人兒又動了動,睫毛輕輕眨了幾下,最終在眾人期待的目光中蘇醒過來,剛醒來的曦晨腦袋還有些迷糊,看見幾人後隻是驚訝,便大喝!“你們怎麼在這裏!?”身子不舒服的挪了挪,差點掉進湖裏去,被花靳月眼疾手快的拉回來,又占了次便宜。曦晨憑借著一身的好武功,一個箭步衝出亭外,站在離他們三米遠的地方,眼中有些狐疑,這群跟屁蟲在這裏幹什麼?

“你,你沒事了?”軒轅琪回過神來,不確定的問道。

“感覺如何?”說話的是白翳,他不能相信,世上還真有這種起死回生的事情,可她現在就活生生的站在自己麵前,這太匪夷所思了!

“曉晨,太好了!你真的好了!”安玉軒有些激動,畢竟是自己最疼愛的妹妹,有這種表情也不奇怪。

“你還記得我們嗎?”說話的是軒轅昊。

“小晨晨,看見你活蹦亂跳的樣子真好。”花靳月有感而發。

曦晨愕然,腦中接連閃過無數個問號,“你們……你們在說什麼?沒發燒吧?傻啦?”

眾人皆黑線不已,花靳月不確定的問道,“小晨晨,你什麼都不記得了嗎?”

“我記得什麼啊?神經病!”腦袋有些暈暈乎乎的,曦晨揮揮手,兀自消失在眾人的視線裏,回去補個眠。

曦晨走後,花靳月想辦法支開了陶雪梅,幾人便開始分析這整件事情來。

“你怎麼看?”花靳月看向白翳,俊美的臉龐上緊繃不已,他可以肯定,這次事件一定和那個女人有關。

“中毒!”白翳說得非常的肯定。

“何意?”軒轅兄弟同時出聲,均為不解,安玉軒則是坐在一旁,不言不語,似是若有所思。

“以毒攻毒,曦晨姑娘是又被下了毒,才導致毒素在體內流轉,造成短暫的窒息,本是兩種無解的劇毒,用在一起竟有如此功效,真是造化之極啊!”

“劇毒?”安玉軒終於有了反應。

“嗯”白翳微微頷首,“三日醉本是無解,現在曦晨姑娘又中了七步倒,本是必死無疑,現在又起死回生,隻是……”白翳頓了頓,似有難處。

“隻是如何?!”空氣中到處彌漫著緊張的氣氛,仿佛一觸即發的炸彈。

“隻是,會有後遺症。”

“有解嗎?藥材不是問題。”軒轅昊的話語有些急促。

“其實也無事,隻是會失去這段時間的記憶而已,本也不是什麼好事情,忘了就忘了吧,以後不要在她麵前提起便可。”眾人皆沉默了,一時間竟寂靜無聲,連呼吸似乎都停止了。

一間掛滿大紅喜字的新房內,一絕美人兒拿出手中的盒子,嘴角有著貪婪的笑意,終於到手了,用盡了內力想要將那盒子打開,卻是徒勞無功,遂認真觀察起這個盒子來,上麵有一個凹陷的地方,這個……應該是鑰匙,這樣說來,還要鑰匙才能打開這個盒子?這樣一來,就不能現在離開這個是非之地了,安玉軒這個傻子,就讓你再發揮點價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