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雲天驚呆了,此時此刻,他才明白,原來他愛曦晨並不多,如同花靳月說的,隻是霸道的占有罷了,現在後悔,還來得及嗎?

“來人啊!給我將這個女人關押起來,一定不能讓她死了!”因為他要好好的折磨這個不知收斂的女人!眼神爆栗而殘忍,讓方青兒不寒而栗,“雲哥哥,我知道錯了,你原諒我好不好?”以前雲哥哥都是睜隻眼閉隻眼,從來就不會真殺她的。

“哈哈!放過你?好!”方青兒心頭一喜,卻被他下一句話瞬間打入地獄。

“來人啊!將這個女人治好,廢去武功,割去舌頭,送至邊關軍營充當軍妓,給我派人盯著她!不許她自尋短見!她若死了,你們便提頭來見!”一番話,說的是慷慨激昂,聽得方青兒是麵如死灰,“雲哥哥,你不能這樣對我!”

他冷笑,“你殺了曦晨,還要我放過你嗎?帶走!”一聲怒喝!從旁邊走出兩個綠衣婢女來,眼中有些不忍,但不得不奉命行事,主人的話他們若不聽,下場可能比這個女人更慘。

“你以為這樣,我就會原諒你嗎?”身後傳來空靈的聲音,方雲天回過頭去,對上那幾乎在一瞬間蒼老了許多的臉,滿眼震驚,他真的錯了嗎?

曦晨在孤鴻堡遇難的消息如同長了翅膀般,隻一天便傳遍了大江南北初陽的分舵,皇宮的各個角落,白月兒為曦晨立了個衣冠塚,出殯的這天,天空被烏雲所遮蓋,大街上飄著些細細的雨絲,感覺有些陰冷,猶如每個人的心情,沉重而悲痛。漫天的白色冥幣夾雜著雨水肆意紛飛,讓人迷了雙眼,有不知情的少女帶著些小孩子穿梭於人群之中瞧著熱鬧,看得那十裏長街上披麻戴孝的眾人又是一陣心酸。漫天的紙錢遮蓋了半邊天空,皇帝下旨封曦晨為安寧公主,全國上下,舉國吊唁三日,每家每戶門前都要掛上白綾,以至於大街上滿是蕭瑟,幾乎每走一步都能踩到紙錢,初陽的人皆麵色沉重,有些女眷早已哭成了一片淚人,平時就俊冷的初陽管理人員,臉色也是越加的陰冷了,眉頭緊皺,仿若永遠都不可能舒展開來了。

瞧著那皇帝請宮廷畫師為曦晨畫的遺像,那雙眼睛,與生前一樣的靈動,此時卻更添悲涼。得知這個如晴天霹靂般的消息後他帶著妻子沒日沒夜的往這邊趕,卻是連屍首也沒見著一眼,他們的說辭他根本就不信,一個活生生的人怎麼可能會消失不見?這才多長時間沒見著她,他好不容易巡回的妹妹便香消玉殞了,他該恨誰?是帶她進宮的皇帝?讓她參與那場戰役的王爺?要置她於死地的太後?還是逼她成親的方雲天?安宇軒仰天長嘯,“妹妹!下輩子要幸福!”

曦晨的哥嫂自是披麻戴孝立於最前麵,手捧靈位,一臉的悲戚狀,身後傳來萬眾齊呼,“曦晨小姐走好!”

秋夕已經哭成了淚人,走路都有些搖搖晃晃,引得扶著她的慕容雲卿一陣擔憂,她已經有了身孕,怎可如此哭法?

忽而天降一人,另一人緊跟其後,臉上是震驚,是悲憤,他們的好徒兒,怎麼就……風笑月一把抓住安宇軒的衣領,聲音中帶著些顫抖,“怎麼回事?是誰殺了丫頭?老夫定要將他碎屍萬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