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後,當曦晨再次回顧起當時的情況,仍舊是一陣後怕,“小晨兒,又在想什麼呢?”花靳月一身白衣出現在她身後,氣質超然,緊緊的將她擁進懷裏。

曦晨輕笑不語,心中湧起一陣甜蜜,這家夥,自從與她成親以後就解散了夜殺宮,變成了真正的良家婦男了,她說她穿紅衣妖豔,肯定風靡萬千少女,他便從此隻著白衣,她說他長得太魅惑人心了,一定會去勾引人家的老婆,他在出門或見外人時,都帶著銀白色的麵具,遮去了他半邊的容貌,甘心與她一起遊曆江湖,行俠仗義,率性而為,做一對不問世事的神仙眷侶。

恍惚間,已有一雙唇附了上來,曦晨微楞,抱住他,回以更激烈的行動。

“小晨兒!不好了!”門外傳來一聲稚嫩的喊聲,二人正在高潮中,忽聽得這一聲喚,連忙分開來,不能教壞小孩子不是。

花靳月頓時黑了臉,這個小鬼這個時候來作甚?

“花月晨,娘親不是告訴過你嗎?遇事要沉著,說吧!什麼事?”

“哦。”小月晨撇撇嘴,不置可否,眨巴著大眼睛看著她娘,不緊不慢的說道;“其實我隻是想說,秋夕姑姑帶著慕容叔叔還有那個鼻涕蟲跟著咱們,要做咱們的鄰居,跟咱們一起闖蕩江湖,現在已經離這裏隻有不到半裏的路程了。”

“什麼!他們抽什麼瘋呢!我們收拾東西趕快走!”曦晨火急火燎的進屋收拾東西,隨手將幾件換洗的衣服和一大堆銀票塞進包袱裏,她們現在是隨時準備跑路的,後麵追兵不斷啊!

站在屋外的父子正在對恃中,花靳月黑著臉,“小子,過來!”

小月晨可不樂意了,“爹,我今天我沒闖禍啊!你別用那種恐怖的眼神看著我,娘會生氣,嚇壞了小孩子就不好了。”小月晨挑挑眉,示意,有娘給我撐腰,我不怕你。

花靳月奸笑,“小子,你有種!看我不……”

“小晨兒!我爹他……”欺負我!話還未說出口,頭上便招來一個爆栗,小月晨憋屈的撇撇嘴,“每次都這樣,我這麼聰明的天才要是被你給打傻了可怎麼辦?”

有一個爆栗賞給了這個小朋友,花靳月壓低了聲音道:“小子!還敢威脅我!小晨兒是你叫的嗎?”

“小月月,我……”很無辜啊!我還是個七歲的小孩,你不用這樣防著我吧?

嘭!“這個也不是你叫的,這是你娘親的專屬稱呼,你要是再敢威脅你爹,我就將你送到你秋夕姑姑那裏去跟那個鼻涕蟲作伴!”花靳月惡狠狠的說道。

小月晨摸著腦袋,瞬子中閃著淚花,“嗚……爹!你不能這樣對我……娘親說你這樣叫做霸權主義,強權政治,是不被我們安家的家訓所允許的,是要被我那些叔叔伯伯嬸嬸爺爺奶奶們所批判的……我還是要告訴娘去!嗚……娘!我爹他又欺負我!”

曦晨笑哦那個裏屋衝出來,將已經收拾好的包袱扔給花靳月,花靳月很自覺的接下,兩人配合的天衣無縫。

“小月月!你難道忘了我們安家的政策嗎?斯文一點!等安全了再收拾你!”

花靳月笑得燦爛,“娘子,為夫等著你晚上來收拾我。”

曦晨一個死神光線掃過去,“給我正經點!花月晨,你妹妹哪去了?快去把她找回來,我們走了!”

“娘,這件事我正想和你們說來著……”小月晨說得吞吞吐吐,“花月曦那個臭丫頭聽說那什麼山上有個土匪窩,所以就……”

“就怎麼樣”曦晨在心中哀歎,她這是養了一對什麼孩子啊!“是不是上山去了?”

“是,可……”

“可什麼?”曦晨的眼睛簌地發亮,挺直了腰板,無比驕傲的說,“真不愧是我女兒!終於又出現土匪了,走!我們剿匪去!不能讓那個臭丫頭全占了!”曦晨一個箭步向前衝去,花靳月含笑跟在身後。

“爹!你的麵具忘了拿!”後麵,是一個小不點正招著手狂追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