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伯父,你這就是你們的待客之道?”唐許內心毫無波瀾,甚至有點想笑。
聽到命令的六人馬上出手,並未因為唐許是個高中生就心存僥幸。
唐許長籲一氣,五指微握,目光掃過在場所有人。
那六人隻覺身前清風拂過,隨即受到一股重力,身體失去平衡整個人往後倒去。心前胸廓一陣劇痛,連呼吸都堵塞住。
待右腳重新落地,六名壯漢已經全部喪失進攻能力。唐許心裏悶著一股氣,自己奉錢行事,居然還被下套子。若非自己武功了得,就真的進狼圈了。
明成峰也沒想到平日孔武有力的保鏢在高中生麵前如此的不堪一擊。倒是何淑芬,離開丈夫的懷抱。拿起桌子旁邊的黑傘,直取麵門就衝唐許刺去。
唐許也好奇對方是明若鏡的母親,居然有勇氣拿武器對抗自己。
何淑芬身姿舒暢,長衣之下的黑傘舞動的虎虎生威。直刺,橫劈,倒撩,回抹。招招精準,下手也絲毫不會猶豫,可見是個實戰的劍客。十招交手何淑芬並沒有取得任何優勢,唐許總能躲閃過去,似乎早就知道自己的下一招。
久攻無效何淑芬半步後躍,手心緊貼傘柄,氣勢陡然上升,殺氣外溢。
‘五葉華誕’!
傘尖徐徐晃動,畫圈般,下一眨眼,何淑芬左腳彈射,身體如同離弦之箭。傘尖鋒芒,由一邊二,刺向唐許的雙目。唐許後退暫避鋒芒,第一擊閃避後,何淑芬彎腰卸勢,同時旋轉著身體,會頭再續攻勢。傘尖由二變三,更加鼻尖。
這種招式相當的暴力,唐許仰頭人後到,黑傘自上方穿過。黑傘直刺不行迅速改為下劈,唐許敏捷的原地側翻,堪堪躲過。可是身後的殺意窮追不舍。傘尖在下一圈的時候已是四方來襲。
這是蓄勢的劍招,越到後麵威力越大,不能讓這瘋女人出下一招,否則得要被毀容。
隨手拿起散落地上的書本,朝著何淑芬砸去。後如中華字典的硬皮書本被黑傘刺個穿透。趁著空隙,唐許回旋翻身,起拳佯攻,反手握著黑傘。二指成劍迅猛的落在對方右臂鎖骨處。
何淑芬頓感右手無力,整的垂了下去,黑傘從方才的傲然寶劍變回凡物。
明成峰見勢不妙馬上上前擋在兩人之間。“夠了!你走吧,錢我會給你的。”
何淑芬哪能讓唐許走,“不!阿峰,一定要留住他,報警也行。現在隻有他知道我哥的下落了。絕不能讓他走掉。”
見何淑芬還想衝上去與唐許廝打,明成峰一把將她抱住定在椅子上。“你打不過他,現在家裏也沒有人留得住他。”
唐許也並未想再取攻勢,畢竟是婦道人家。
“我在告訴你們一件事,那個大叔是被人追殺至學校的,我施術將他救了回來。不過他也恐怕凶多吉少。”說罷就離開房間,身後的保鏢隻等幹瞪眼,不敢貿然出手。
待唐許離去,明成峰小心翼翼把虛弱的何淑芬扶到床上。
何淑芬的右手沒有一絲力量,應該是神經遭到損壞,無法控製。“你先休息一下,我去跟他談一談。不要再出手了,你舊傷尚未痊愈。”
大廳外,明若鏡斜靠在石柱子上,遙望著夜空。大廳內,唐許停步在走道,偷看著美人。
靜謐的夜色,山中蛙聲一片,一輪明月孤傲的懸掛在那,散落著餘暉。太陽的光她不需要,她隻要自己。
獨行獨坐,獨倡獨酬還獨臥。
佇立傷神,無奈輕寒著摸人。
“請等一下!”
在唐許悄悄觀賞著這輪明月的時候,明成峰從房間追了上來手中拿著一張金卡。
“剛才我老婆失態了,她也隻是關心她哥哥,請原諒她。這是你的報酬。”
不遠處的明若鏡也走了過來,她不知道剛才發生的事情。
站在人前的明若鏡是那般的知性聰慧。“很感謝你,唐許同學。”
這可是一百萬,不拿就是傻子,何況這是他自己應得的。
接過金卡唐許擺擺手就走,免的那個瘋女人又衝出來找他麻煩。
當唐許走到小林道的時候,一輛法拉利咆哮著過來,車燈朝著前方閃了閃。
“我送你吧,從這裏走出馬路也有一段路。”
建築景物都在呼嘯著倒退,明若鏡似乎挺喜歡這種勁風刮臉的感覺,長發被吹得嘩嘩的掃動。
都市的夜景,充滿活力,也帶著激情。馬路上三輛黑色的奔馳迎麵而來,而且是逆道而行。很明顯是衝著唐許他們而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