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健直追出小巷,才看見劉琨的背影。
這小子跟前幾天比簡直判若兩人,再加上也許心急了,速度及反應能力更是驚人,安健幾次就快碰到他衣襟了,卻都叫他靈巧地讓了開去。
最後還是一位路過的便衣,見事態不對,出手相助才把劉琨拿下了。
安健表明了自己的身份,並說隻想跟這位小兄弟了解些情況而已,不知他為什麼要跑。
“他啊,”便衣一眼就認出了劉琨:“這一片的老油子了,就我手裏都抓過四五回了,怎麼著你錢包也丟了?”
安健笑笑沒說話。
便衣有些困惑地看著他, 直到孫甜一臉痛苦地從後麵趕過來。
“找到沒有?昨天我丟了身份證銀行卡不知被這家夥丟哪兒去了,哎呀現在掛失得有多有麻煩您能體會麼?好容易剛才逮著他,他又踹我一腳!”
便衣同情地看著她:“那行,你們自己協商吧,真協商不了,再扭他送局裏!”
劉琨還想說話,被孫甜猛塞包紙巾進嘴裏,頓時嗚咽著開不了,隻得被推走了。
三人坐進安健的車裏,孫甜用自己的外套捆住劉琨的手,免得他發狂似的要逃,自己則在前座不停翻找。
“你找什麼?我這本來挺好的都快叫你翻成垃圾場了!”安健看不下去了。
孫甜還在繼續中:“你這兒怎麼沒有催眠針劑吐真劑什麼的?你平時查案怎麼審人的一點刑訊手段也沒有嗎?”
安健會意:“有當然是有的,不過能隨身帶嗎?你坐穩了,我這就帶你去見識見識正真的審訊室!”
孫甜長長地出了口氣:“那行,走吧。”
兩人同時從倒後鏡裏觀察著劉琨,見他一臉鄙夷半點不怵,不由得交換了下眼神。
這還是前幾天那個一被抓就求饒的小毛賊嗎?
“你沒事吧?剛才怎麼回事?”安健開著車,眼觀四路耳聽八方,倒還不忘關心身邊人。
“現在好多了,剛才一陣眩暈惡心,差點沒吐出來。”孫甜若無其事地回,好像在說別人。
“你這毛病是不是犯得有些太過頻繁了?早上電梯裏來過一回,現在又來?”安健不知怎麼的有緊張:“開始我還當你看見那幾個冰神有反 應,怎麼現在看見劉琨也是這樣?”
本來是無心的一問,不想 話一出口,孫甜和他自己,卻都是一怔。
難道這毛賊,跟那幾個冰神之間,有什麼莫名的關聯嗎?
哎,怎麼可能?!
孫甜腦中本能地否認,可內心深處,卻有些不可言述的驚慌。
“你,”安健下一個問題,問得有些艱難:“你在電梯裏,也聞到香味了嗎?”
孫甜明白他的意思,立刻搖頭:“沒有,隻是看見他們的眼神……”
安健沉默下去,兩人心照不宣。
不是因為氣味,眼神麼劉琨這邊也不對,那孫甜的眩暈,是從何而起的呢?
孫甜再瞥一眼後座的劉琨,見他已經安靜下來,臉上不再是要死要活的癲狂狀,反有些聽天由拿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