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寧微微點頭,眯了眯眼睛,隱去眼底的一道幽冷銳光,懶懶靠上沙發背:“你要這麼說,那就對了!我父親所在公司是做什麼的?藥啊!藥是用來幹什麼的?治病啊!哪裏有病人?”
安健豁然開朗:“你的意思是?!”
提到父母,許寧也有些激動起來,她的臉頰微紅,眼眸卻是更加透亮清澈:“也許當年我父親研製出的新藥,就曾提供給你母親供職的醫院。”
安健開始來回踱步,這是他心情難以平定時常有的表現。
“咱們不妨這樣大膽的假設,我母親任教時,認得了你母親,然後呢,通過這層關係,又與你父親相識。接下來,就是你說的那個了,新藥上市,王氏家族醫院使用了這批新藥。”
話到這裏,安健有些說不下去。
許寧淺淺一笑,接了下去:“誰知使用之後,產生了些不太好的後果。於是你母親承擔了責任,離開醫院,對外隻說受人排擠,其實是受我父親之累。”
安健搖頭:“可能性不大。如果真有嚴重後果,不會不留下新聞痕跡。”
許寧聳聳肩:“這可難說。王家當時權勢不小,有些風聲也許壓得下去,再說,不見得是你想的那樣導致死亡,也可能隻是療效消極無用,耽擱了病程,後來又被積極挽回了。總之以前咱們沒想到這裏,因此也沒特意去查,如果細細挖掘,也許能找到點什麼。”
安健反問她:“你的意思,咱們現在該著手於幾十年前的舊事?”
許寧點頭:“當然!這是現在發生的所有事的關鍵,不弄清舊事,找不到動機。”
安健有些猶豫:“可雙胞胎的事……”
我已經答應了曼曼,總不能食言。
許寧勾唇一笑,聲音清越如寶珠掉落玉盤,清脆悅耳:“擔心過不去侄女那關是不是?其實很簡單嘛,專業的事,交給專業的人去辦嘛!”
安健沒明白她的意思。
“找失蹤人口,那還得你那當隊長的兄弟出馬。他們有各種條件可以組織各種手段,你是偵探嘛!偵探就得從調查這兩個字上下工夫才對。”
安健覺得自己沒跟上她的腦回路:“還請大師明示。”
許寧大咧咧地接受了這明顯是搞笑的恭維:“弟子很懂禮貌,為師甚感欣慰,特此給予一條警示,兩個字:野山。”
安健錯愕,繼而停下腳步,思忖幾秒,抬眼笑了。
“真有你的!”
沒錯,就是野山!
他和她都在那裏出過事,尤其是她,上去後就變成另一個人了。
如果說山上沒有詭異之處,那也太不可置信了。
“再一個,”許寧眸光驀地一深:“失蹤這麼多人,總得有地方安置,計劃這些事更需要不小的人力物力準備。市裏人多不方便,我看那山上倒是藏汙納垢的好去處。”
安健點頭:“沒錯,就算一時半會找不到地方,敲山震虎也是好的,至少讓他們暫時不便下手再綁別人。”
許寧打了個哈欠:“那就這麼著吧,我困了,得睡一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