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無疑問，是媽媽。
\t瓜子臉，細腰身，體態玲瓏，臉上鉛華不施，眉目疏淡，左腮下還有幾個雀斑，顯得十分嬌俏。
\t許寧幾乎舍不得移開視線。
\t拍照時，媽媽還很年輕，應該是二十年，甚至更早之前的事。她的笑也很美，溫柔和煦，看著拍照人，目光中滿滿都是愛意。
\t鏡頭後的那個人，一定是父親。
\t“你怎麼得到這張照片的？”許寧的眼睛依舊盯在照片上，冷冷地問秦姿。
\t秦姿仿佛在思忖著什麼，抬瞼飛快地脧了她一眼：“其實這張照片是你的，不過，我攔下了。”
\t許寧猛抬頭，眼神中掠過一絲冷厲：“什麼意思？”
\t秦姿不懷好意地笑：“別誤會，我說的這個你，其實是孫甜。這張照片是孫甜從你媽媽那裏要來的，她想見見跟自己有血緣關係的人，既然父親已經不在，那隻有母親了。”
\t許寧眉心倏地一凝：“血緣關係？孫甜怎麼會跟我媽有血緣關係？！”
\t在她一向的揣測中，孫甜應該是文峭利用了父親的基因，采用某種生物手段製造出來的，類似克隆人一樣的生物。
\t可這跟母親有什麼關係？！
\t“怎麼會沒有關係？”秦姿笑得有些殘忍：“她也是你母親的孩子嘛！從生物學角度來說，她，和她們，都是你的親妹妹呢！”
\t“她們？！”
\t看來這樣的生物產品還不止一個？！
\t秦姿看出她眼中的憤怒，得意地翹起嘴角：“文峭利用了你的雙親，造出一大批可用之物。孫甜是其中一個，不過，也是最特別的一個。所以，才由我來照顧她，也才選中她，去了a市。”
\t許寧咬緊牙關，眼眸深處掠過一道血色寒芒，卻沒再追問下去，反而沉默。
\t秦姿有些詫異，看看她，又看看安健。
\t“怎麼你不想知道這裏頭是怎麼回事嗎？”
\t安健卻沒有意外之色，一副從容不迫不卑不亢的模樣，身子向後微微一仰，雙手抄在胸前：“怎麼回事還用問嗎？腦子是個好東西，不過很可惜，你可能沒有。”
\t秦姿大怒：“沒有腦子的是你！你不過是個私家偵探，現在跟這個死丫頭搞在一起，就自以為雌雄大盜可以行走江湖了是不是？！醒醒吧！要不是我挑中你，現在你還在替那幫有錢人料理雞毛蒜皮的破事一籮筐呢！”
\t這句話沒讓安健覺得意外，更讓他笑出聲來：“看來我的猜測沒錯，確實是你寫的那封郵件。”話到這裏，薄削唇角霎時繃緊，冷眸深處掠過一道寒光，身體向前一傾，整個人伏到輪椅上方，宛若一道陰影，徹底將秦姿籠罩：
\t“按此分析，管一睛也就是死在你的手裏了？”
\t秦姿一怔，臉色陡然變得死白。
\t“怎麼不說話？”許寧從窗前轉過身來，似笑非笑地看著秦姿：“管一睛不就是因為查到了你這裏，才被姓文的封了口嗎？你怎麼跟文峭說的？看來你確實是沒腦子，自以為行事縝密，卻分分鍾讓管一睛破解了秘密，他弄到了這個療養院的地址，正準備發給大叔時，文峭的人也到了，最後管一睛隻來得及留下救命的訊息，他一定沒想到，你們的武器會是那樣無形無色，嗅進鼻子裏，隨即產生出幻覺，大腦不受控製，才會一路自行走出去，最後淹死在河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