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聽後特別受用,滿臉的高興,眼睛眯成一條縫,掐了掐陳冰的臉蛋,“我就喜歡有眼力見兒的孩子,愛綺,你這個小朋友好!我喜歡。”
楊梓裕叫來了服務生,點了一桌子東西,“正巧我一個人沒意思呢!你們來剛好陪我。”
秦睿宇裝作無辜的攤了攤手,對陳冰說道:“真不是我不想請你,到哪都能遇到熟人,你說這可怎麼整?”
陳冰白了他一眼,“改天再宰你。”
楊梓裕和我們完全沒有代溝,有時候我就在想,他是怎麼保持好這樣的心態呢?
好像永遠都沒有愁事的樣子,天天給別人帶來的永遠是開心,這點秦睿宇和他還挺像的。
我們喝了幾圈,陳冰便開始眼神迷離了,她不停的在吐槽唐朝和她說的話。
她要是不喝酒,這些話便隻能藏在心裏,估計想喝酒也隻是想借著這個勁兒把話說出來。
我從隻言片語中聽出了大概的意思,她說:“唐朝根本不像你們表麵上看到的那麼好,他過得很辛苦的。
他休息的時候要去打四份工,供自己讀書,我們跟他比簡直太幸福了。
陳慧慧家庭好優越感強,而且當時還是她追的唐朝,天天使喚唐朝跟使喚奴隸一樣,唐朝一句怨言都沒有。
後來她和別的男生曖昧不清,正巧那個小富二代早晨開車送陳慧慧回學校被唐朝看見了。
唐朝質問了她幾句,她就給唐朝踹了。
你說,你們說,唐朝挺好的呀!她陳慧慧憑什麼呀?
現在跑來和我說他們和好了,她憑什麼呀?
唐朝也是賤,我瞧不起他!給人刷鍋就那麼有意思啊?
他還喜歡她,他為什麼還給我希望呀?
他真賤,我也賤。”
我輕輕拍著她的背,安撫道:“別想了,你不總說麼?天底下好男孩有都是,總有一個適合你。”
她借著酒勁兒說著說著眼淚就掉下來了,“我不甘心啊!他告訴我說,等解決好和陳慧慧的關係就和我在一起的,這算什麼事啊?”
秦睿宇歎了口氣,“當時就告訴你他有女朋友,你非不聽,非要往上撞,現在你怪誰?
唐朝這個人呢……隻能說做朋友沒說的,但是有一點他的功利心太強了!你明白我的意思麼?”
陳冰一聽更不服氣了,“我家也不一定比陳慧慧家差啊?
他要的任何東西,我家也能滿足他啊!”
魔障了!
她連這話都能說出來,那一定是魔障了!
我剛想給她幾句,她便端起酒杯,“愛綺,喝!我們今天不回學校了,喝到天亮!”
我仰起頭將酒一飲而盡。
我不是能喝的選手,但朋友需要我也決不是往後退縮的主。
梓裕舅舅對我們講道:“你們呀!現在在這哭呀難過呀都是正常的,誰還沒個青春了?
我和你們說,就以前南辭和瀟岐這麼自律的人,也都借酒消愁過。
愛綺,你不知道你媽喝多了有多可愛,哭到第二天早上起來眼睛和核桃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