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中持著銀搶的黑衣男子身上爆發出強烈的靈氣氣息,長槍橫掃,身形如同迅猛的獵豹,也不見做了什麼動作,就是向著那些衣著古老的彪碩中年人暴射而去。
那群中年人互看一眼,臉上露出獰笑,完全不躲避。手中也是忽的亮出了長短不一的兵刃。這些兵刃刀鋒之上閃著冰冷危險的寒芒,攝人心魄。也是迅速的開始撲向持槍的黑衣男子。
彪碩的中年人人多勢眾,明晃晃的刀子從不同角度向著黑衣男子砍去,封住黑衣男子所有閃避的餘地。
麵對滿眼明晃晃的刀子,黑衣男子不急不緩,眼中神光內斂,神色堅毅。身形恍若遊碟般上下翻飛,在方寸微移之間,堪堪躲過來自四麵八方的攻勢,又是將手中長長的銀搶橫放於胸前。
金鐵交加的聲響就是從黑衣男子手中的長槍上傳來,卻是男子胸前橫放的長槍不偏不倚格擋住了來自前方暴烈的攻勢,看樣子那持槍的黑衣人在混亂的戰場之中,已經隻有勉強招架的餘地,十分的危險。
孫艾擔憂的看著場中,眼前的黑衣人無疑就是老者所說的山中俠者,與西境罪民爭鬥,護佑著山中的山民。如今勢單力孤,卻是好像陷入險境了。
“大叔,我們要不要幫忙啊?”
陸達書正咂摸這嘴關注著戰局,聽到孫艾的的問話,撇了撇嘴道。
“那持槍的黑衣男子是渡靈巔峰的準宗師境界的修者,現在雖然看上去是疲於招架,卻還是留著三分力氣在等待反擊,要是你現在衝上去幫忙,亂了他的節奏,反而是不美。”
孫艾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繼續緊張的關注著戰場。眾人之中,徐逸仙是對那個戰場最不感興趣的,無精打采耷拉著眼皮子就這麼看著。
說來也是奇怪,平日裏看到生人都是會眼露怯意的慢慢居然是一臉平靜淡然的看著戰局,眼神之中寧靜似水,不帶絲毫慌亂。
場中的黑衣男子在又一次擋開了那些罪民的攻勢之後,終於獲得了一個短暫的空閑暇隙,微微的喘著粗氣,卻是身上靈力暴湧。手中銀色長槍也是吞吐著異樣的槍芒。黑衣男子神色冷峻,大喝一聲!
“暴雨梨花槍!”
一聲暴喝,黑衣男子手中的銀槍就是迅速的向著周遭的罪民刺去,槍勢如同奔雷,甚至伴隨著似乎無窮無盡的銀搶虛影,就像空中突兀的出現一個渾身銀刺的巨大刺蝟,將渾身上下銀刺暴射而出!場麵霎是驚人!
那些壯碩的罪民看著這種遮天蔽日,恍若暴雨梨花一般襲來的槍芒,也是臉色一變,紛紛是向後急掠而去,想要躲避著暴虐無比的槍芒,卻是紛紛躲閃不及,被槍芒掃中,身形都是如遭重擊,都是被拋飛,重重的落在遠處的地麵上。
於是整個罪民的包圍圈就開始出現缺口,再也不能對黑衣男子造成合圍的趨勢。但是在黑衣男子身後,還是站著幾個西境的罪民,黑衣男子也是轉身向前疾撲,手中長槍連點,就這樣一招接著一招朝著僅剩的幾個罪民身上紮去。
招招剛猛,勢大力沉,帶著洶湧澎湃的靈力,僅剩的幾個罪民也是連連後退。
“準備好幫忙吧。”
陸達書突然說道,當然是對孫艾一個人說的。徐逸仙雖說是堪輿大師,布下的大陣詭異莫測,可以抵擋千軍萬馬,但他本身實力卻是低微,自然是不能進入那戰局之中幫忙。而慢慢是個柔弱的女子,更是不需多說。
而孫艾則是一愣,看著已經明朗的戰局,開口道。
“不是已經控製住場麵,要贏了麼?現在還能幫上什麼忙?”
陸達書嗬嗬一笑,一腳就是把孫艾踹出了眾人隱藏的大樹之後,自己也是飄然而出,帶著孫艾就是來到了戰鬥的中心地帶。
在一旁的慢慢看到孫艾被陸達書一腳踹進最是危險的地帶,臉上平淡似水的表情消失不見,換成了難掩的驚容。
不遠處明明是已經被黑衣男子打的飛射出去的罪民居然又是緩慢的爬了起來,起身之後扭了扭脖子,稍稍拍拍身上的塵土,嘴角露出獰笑。
黑衣男子一臉驚愕,剛剛的暴雨梨花槍的威力他自己清楚的很,若是正麵擊中敵人,就算是不死也是會受到重創,哪能就這麼像個沒事人一樣重新站起來?
難道這些西境罪民是打不死的麼?
陸達書不知何時手裏已經拿住了銳金,緩緩的對黑衣男子說道。
“你管好你那幾個就好了,這些讓我來。”
黑衣男子一臉疑惑,但是罪民的攻勢讓他也不能再多做思慮,就這麼順勢點了點頭,繼續和那幾個罪名槍來刀往的招呼著。
陸達書隨意的持著劍就是持著劍向著重新站起來的罪民走去,也不見他走的有多快,但確確實實就是一下子就出現在了那些罪民的周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