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山收拾好沒有?”
杜晦人從房裏出來問到。
“他說去弄點路上吃的,一會就回來。”
紅依從旁邊的門裏出來回答到,手裏端著一碗肉湯。
“昨晚剩下的?”
“嗯。昨天你也真是的,喝的那麼多,和孫老兩個人拉著拚酒,”
“我也不知道怎麼了,紅依。”
杜晦人眼睛看向遠方。
“怎麼忽然?”
“紅依。”
“嗯。”
“我想娶你。”
杜晦人放下了碗說道。
紅依竟是喜極而泣。
“哭什麼。”
“就是,當是該恭喜杜兄了。哈哈。”
“李兄。”
杜晦人扭頭向聲音發出的地方看去,原來是李子善走來。今日,李子善一身傷勢已經好了大半。其實在這裏也不過待了隻有三兩天的光景,這般快速康複也是少見。
“李兄,不知你前往淮安是?”
“莫牽掛,隻是去辦些事情,當不會再發生這次平西之事。到是不知道杜兄要在何處嫁娶?心中是否有合適之地,若沒有,我倒是有幾個好地方可以推薦。”
杜晦人輕歎一口氣。
“那便好,若是再去應這李師挑戰一事,還請提前通知我一聲。至於婚娶,說來慚愧,如今李兄也已安然無恙,我二人對這江湖事沒什麼牽掛了,所以準備回江南舉行,爾後若無必要,便不再過問江湖世事,不過若是李兄再去這劍中傳奇那裏,那必須先江南,後神話。”
“杜兄,你總是如此較真。這次平西之事也是我準備不周的原因,我將李師所言想的太過簡單了。不過,杜兄,你就在江南和紅依姑娘過日子就好了,何必再出來趟這趟渾水,這裏麵有很多緣由,現在不方便解釋,杜兄聽我所言,不要再插手這些事就好了。做一對神仙眷侶,那才是美事。”
“滴水之恩,尚得湧泉相報。萬莫再說什麼不要插手這樣的話了。”
不知何故,一提到這些話題,杜晦人便不複往日的嬉皮,連言辭也變得文鄒鄒。畢竟當年也是江南儒生,江湖習氣再重,也收不了克己複禮這套。
這種人若非重情重義之人便是那城府心機極深之人,不過看這杜晦人千裏奔走進平西,一路又如此盡心盡力,說一聲重情重義到是十分貼合。
李子善出手救杜宗甫也並非全是那日相求之功,隻是這些,都是成年舊事,一旦說的明明白白,不免又引起什麼事。倒不如讓這杜晦人就這麼放下那些情仇,好好的生活下去。
杜晦人言罷,子善沉默了一會,說道:
“善有一事不知當講不當講?”
“李兄何必又忽然這樣說,你我之間,還有什麼當講不當講的!”
杜晦人哈哈大笑了起來,子善也是跟著笑了。一掃剛才說的沉重的氛圍。
“不知道杜兄回去以後,將要如何麵對令父?”
“其實,還未有思緒。有家仇舊怨,也有那父子之情。我現在隻想著實現和紅依多年的約定,我隻想要娶她。”
子善懊惱自己為何又挑起了這件事,整理了整理情緒。
“那好。倘若有什麼事的話,把這個東西給令父一觀,應當會有些作用。”
子善止住了杜晦人的嘴,
“不必想這裏麵裝的什麼,隻要拿去便好。相信我。”
李子善拿出來的是一個小布囊。
杜晦人驚訝的看著李子善。
“既然如此,我便收下了。”
“那好,我去催一下萱兒那丫頭去,這麼久了,還沒有收拾好。“
子善走去了銀萱的房間。杜晦人和紅依去到了院子裏坐著等待。徐三娘又將紅依叫了進去,好像塞給了紅依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