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花楹的私人房間就在第九實驗室附近,幾乎就在剛剛聽到安置在床頭的警鈴大作,她便霍地睜開雙眼,胡亂穿上衣服便衝出臥室跑向實驗室。
那警鈴是她為林皓特意設置的,隻有當她以外的人進入密閉空間時,才會響起。
果不其然,當她形容略顯狼狽地衝到密閉空間前,福特瓦羅那詭異的身影已經背對著單透玻璃幕牆站在裏麵。由於他身形高大,將小奶包整個擋了去,這讓她心中愈加緊張不安,再不及多想便徑直衝了進去。
“父親,您這麼晚到這裏來要做什麼?有什麼事的話,交待給我不就好了嗎?”
因急著趕來無法立即調整好呼吸,但藍花楹還是盡量表現得公事化,不想讓養父看出她對小奶包的異常關心。
“我隻是突然失眠,就想過來跟這孩子聊聊。”
福特瓦羅牽起嘴角漾開抹顛倒眾生的淺笑,卻莫名讓見者從腳底直寒戰到頭頂。
“你剛剛給我注射的到底是什麼?”
見藍花楹趕到,林皓頓時心安了幾分,雖然明知道就算加上她的力量,他們也絕不是眼前這個大變態的對手,但有她在身邊就是讓他覺得可以生死無懼了。
“父親,你給他注射了什麼?他不是說好交由我來全權負責的嗎?如果您給他注射其他藥劑的話,會打亂我的研究的!”
幸好腦筋轉得夠快捷,藍花楹給自己一時緊張失態,找了個還說得過去的理由。
“沒什麼,隻是個華厄泰基研究出的小試劑而已,對他並不會有什麼傷害,也不會影響到你的研究。”
福特瓦羅那清澈湛藍的眼底好像滿是純善真摯,可了解他的人卻都能聽得出,他語氣中已透出幾許不悅來。
這說明他已經感知到她的異常,感知到她對林皓這個實驗體有所另待。
“那樣就好,因為我早些時候剛剛在他身上注射過新型病毒,正在等待看他會有怎樣的反應,所以才會這麼緊張……父親大人,時間不早了,您還是早些回去休息吧。如果博士那邊進展順利,明天就應該是新型病毒生化人通過第三階段的重要時刻,您怕是還有許多事要忙。”
不敢對上養父那仿佛能夠洞悉一切的雙眼,藍花楹不自在地微微垂首,目光卻正巧與林皓對上,當即如觸電般匆忙閃躲開來。
“我的小花楹,終於也開始知道關心和心疼父親了,真的讓我好生感動呢。但是,今夜我就是莫名地難以入眠,不如花楹過去陪父親睡吧。有你在懷,也許父親就能夠安心入眠,沒準兒還能做個好夢。”
說話間,福特瓦羅白到依稀攏著聖潔光芒的手覆上她單薄的肩頭,無形的巨大壓力頃刻將小小的她籠罩。
“藍……她都已經是十幾歲的少女了,你這變態難道都不覺得現在還拉著她一起睡,太過分了嗎?更何況你們還隻是養父與養女的關係而已,你難道就不知道要避避嫌嗎?”
不待藍花楹作出反應,林皓已然看不過去地提出反對。
“是啊,你說得沒有錯,我的花楹真的已經長大了,已經是個亭亭玉立的迷人少女了呢。或許,我不必再忍耐,已經可以把你這個養女,變成我的女人了!”
福特瓦羅的聲音依然低磁好聽得猶如仙樂入耳,可講出的內容卻讓一大一小兩個孩子瞬間如墜冰窟般滿麵震驚或憤怒。
“你,你這個無恥到極點的超級大變態!你怎麼可以覬覦自己的養女呢?你還有沒有一點點道德觀念?她是你的養女哎,她可是從小就把你當成天一樣的父親在尊敬著的,你怎麼舍得傷害她?”
林皓暴跳如雷地像個受傷小獸,抬手直指著福特瓦羅那張絕美麵龐,恨不能親手將之撕碎扯爛。
“她不是一直在拿你當小白鼠一樣的實驗品折磨麼?怎麼你還這樣緊張她?好像她是你的小情人似的,難道就不覺得自己太過可笑了嗎?”
畢竟還是久經人事的福特瓦羅心思更深,不過小小試探便激出兩人間的問題所在,這使得他嘴角那傾國傾城的笑弧又悄然加深了幾分。
“我……我隻是對你看不過眼而已!她對我的折磨我當然沒忘,但這與你的變態行徑完全是兩碼事!但凡一個受過教育的正常人,都會對你這種變態做法提出質疑的!”
聰明如林皓,轉瞬間便明白自己是關心則亂地著了他的道,但卻仍嘴硬不肯承認自己與藍花楹的關係非同一般。
並非是他懼怕什麼,而是怕她被因此又被這個大變態傷害。
天哪,怪不得每次提到這家夥,她的表情就有些古怪,原來這個人麵獸心的養父,根本就是拿她在當童養媳一樣地樣著。
想到這裏,他忽然聯想到之前曾無意看到她脖頸間有可疑的青紫紅印,那時他還在納悶這種封閉在北極地下的高科技產物基地裏,怎麼還會有蚊子之類咬人的小蟲子。今晚才終於明白過來,那些羞人的傷痕根本就是麵前這隻“大蟲子”留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