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不想與你分開,我想寶貝也一樣不想的。我們一家人好不容易才又團圓,不要再輕易分開了!反正亞斯也是要到聖城去的嘛,那我們就先去意大利好啦,然後再跟他一道去聖城。正好我都有點想拉烏斯了,去見她一麵也好啊。”
在他雙臂圈成的小世界裏緩緩轉了個身,林雪抬起笑容溫婉的嬌顏與他直麵。
“阿布,答應我,以後無論發生什麼事,我們都不要再分開了,好不好?雖然我們已經不是有血緣關係的表兄妹,但對我而言,你和寶貝是比任何血親都要重要的存在,我無法想像要是沒了你們,我要怎樣獨活……”
她的話還未及說完,布森已經俯首封吻住了她的雙唇,用最直接的行動來回答她。
晨光中,兩個孤單的身影緊緊相擁合一。
繾綣,纏綿。
再次離家,幾個人的行李卻仍不多。
林雪隻是簡單收拾了幾件衣物,反正他們無論去到哪裏,吃穿之類的日常用度,總還是不必擔憂的。
而布森與林皓,主要帶了些工作需要的東西和必要的資料文件,還有必不可少的個人電腦。
約翰和藍花楹則都如來時般,簡簡單單地孤家寡人一個,帶個大號背包便解決足以解決所有必須品。
依然是在儷山別墅區的內部機場上了私人飛機,隻是這次的目的地改為了意大利。
又是十幾個小時的飛行,不過三個大人再加上兩個孩子的組合,倒也不怕路上會寂寞。
當飛機來到羅馬上空,林雪透過機窗向下遙望,心中頓生幾許感慨。
還記得上一次來到這座萬城之城的時候,她是在一種完全沒有意識的昏迷狀態,醒來時就已經離開喜馬拉雅山南麓,身在亞斯克雷的別墅裏了。
雖說在與大衛一起離開時,她也曾透過機窗鳥瞰過這座永恒之城,但與此時的心境相比,顯然已大相徑庭。
天高雲淡,暖陽和暖,十幾度的氣溫更是讓人無比舒服。
隻是由於剛剛發生過恐怖襲擊事件,再加上前任黑手黨教父意外暴斃,導致整個黑幫組織混亂一時,以至於整個羅馬城內的氣氛都十分緊張,幾乎隨處可見警察按著腰間槍套巡邏的場景。
林雪也被這緊張氣氛感染,一邊偎在布森懷中,一邊緊緊拉住小奶包的手。
“別擔心,雖然黑手掌經過這次的大洗牌,發生了很多重大改變,不過暫時的情勢總算是暫時穩定下來了。而且有我這個‘女超人’在呢,你還怕什麼?”
拉烏斯笑眯眯地拍了拍林雪的肩膀,那樣子完全不像剛剛經曆過一場同門血拚,好像黑手掌這次的教父之爭與她完全無關般。
“亞斯特意找我們過來,是為了什麼事啊?”
對於腳下好像永遠也走不完的一層層青石台階,林皓有些鬱悶,隻恨自己的腿太短,竟然連藍花楹看上去都比他輕鬆。
“到時候你就知道嘍,我隻負責接人,其他的事情老哥可沒吩咐我做哦。”
拉烏斯忽然俏皮地眨了眨一雙紫紅色眼眸,神秘兮兮地湊到小奶包耳邊跟他咬耳朵。
“我說皓寶貝,看來你跟小花楹的進展很是迅速嘛,原本像容安那麼冷冰冰的丫頭,竟然被你調教得這麼千依百順,真是有乃父之風,不簡單啊!有什麼獨門秘籍嗎?也教教姐姐我嘛!”
雖然是耳語,但藍花楹就站在小奶包身邊與他手牽著手,而拉烏斯的聲音又故意沒有控製,讓她聽了個清清楚楚,霎時便悄然紅了臉頰低下頭去。
“哎呀,拉烏斯,你胡說什麼?我哪有什麼秘籍?花楹一直都這麼好,隻是之前你們不夠了解她而已,她跟容安阿姨是不同的!”
林皓不自在地紅了臉,怨懟地扭頭不肯再理簡直像電閃上身的拉烏斯。
幾個大人見狀,則被逗得紛紛笑出聲來,緩解了壓抑的氣氛。
終於攀上層層青石台階的一行人,被拉烏斯帶到一間天主教堂內。
空蕩蕩的廳堂內井然有序地安置著排排實木長椅,鋪著紅毯的過道盡頭處的原木色牆壁上,高高懸掛著耶穌受難十字像。陽光自兩旁牆上的彩色玻璃窗透進來,耀得整個禮堂愈顯神聖莊嚴,仿佛所有物件都散發著淡淡的金色光芒。
色彩明豔而神聖的禮台前,第一排的長椅上隻坐了一個身穿黑色西裝的俊美男人。
他白淨無暇的雙手交疊地虛架在額前,略帶憂鬱的眉微微蹙起,睫毛濃長的雙眼輕闔,花瓣般的薄唇微啟,似乎正在向麵前的神明禱告著什麼。
“哥,我可把人都給你帶來嘍。”
自從以身犯險地深入到福特瓦羅麾下的生化實驗基地之後,拉烏斯便毅然拋棄了所有信仰,成為隻信自己的無神論者。
坐在長椅上的男人並沒有立即回應她,甚至連眉眼嘴唇都沒有動上分毫,直到完成禱告在胸前虔誠地劃了個十字後,才緩緩睜開一雙因憂鬱而絕美的湖藍色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