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得很!要怪隻能怪我當初太過輕敵大意,竟然沒有想到,維納斯背後竟然還有個如此心狠手辣的厲害哥哥!”舒伯特國王縱然直狠得牙根發癢,卻也沒了其他的選擇,“今晚我就會讓人準備王位憚讓所需的事宜,明天中午就會親自把王位傳給她,這下你總該滿意了吧?”
研究室內的氣壓又徒然加重幾分,王後與將軍大臣縱然心有不滿,卻又有什麼辦法?
現在他們就像被放在砧板上的魚肉,除了任人宰割,哪裏還有其他辦法?
“好,既然國王陛下如此痛快地配合,那麼我便也說出個秘密來當作回報吧。”
雖然是在與舒伯特說話,福特瓦羅的目光卻自婕琳娜與亨利臉上掃了一圈,直看得他們倆皆背脊發寒。
“剛剛在為陛下您研製解藥時,我也順便看了索菲亞公主等人的資料,意外發現公主殿下與陛下您的DNA有很大差距……呃,簡單點說的話,就是索菲亞公主絕不會是您的親生女兒就是了。至於她的親生父親到底是誰,恐怕就隻有婕琳娜王後最清楚了吧。”
此言一出,舒伯特國王好半晌才反應過來,差點沒有被氣得背過氣去。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婕琳娜,索菲亞到底是你跟誰的野種?”
舒伯特國王狠狠打掉婕琳娜扶在他手臂上的纖白柔荑,混濁的藍紫色雙眼怒瞪得幾乎脫眶。
“如果王後不肯說的話,我倒是不介意幫索菲亞公主與亨利將軍再做次親子鑒定。”
不待婕琳娜出聲,仿佛早已洞悉一切的福特瓦羅再次丟出枚重磅炸彈來,直轟得在場所有人都大驚失色。
“原來是亨利……我早就聽說你們自幼相好,但以為你入宮後就會忘記過去,安心做你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尊貴王後,想不到……”
話還不及說完整,舒伯特便已氣得嘔出口腥紅鮮血來。
“是,沒錯,索菲亞就是我與亨利的女兒!當初要不是你下旨強娶我,我又怎麼可能會甘願嫁給你這個比我父親還要年長的老頭子?我與亨利才是真心相愛,是你生生拆散了我們,害我們無法再正大光明地相愛!”
眼見事已至此再難辯駁,再加上明天舒伯特就將不再是國王,婕琳娜索性橫下心來將自己十幾年的委屈隱忍,一股腦地發泄出來。
“你……你竟然……你……”
已經氣得整張臉都漲成紫紅色的舒伯特國王,一口氣沒順過來便被活活氣死過去。
雖然他已經清除體內病毒,但少了強大變異病毒的支撐,他不堪損傷的身體早已處於油盡燈枯的境地,突然得知自己最為疼愛的老來女竟然是別人的孩子,也就難怪他會氣極攻心而亡了。
由於舒伯特國王尚不及立下憚讓王位的旨意就被刺激得暴血管而死,不僅是福特瓦羅要求讓藍花楹做新任女王的事落了空,也讓本應受到通奸之罪的婕琳娜王後與亨利將軍,處身在一個微妙的境地。
“國王暴斃,依照我國祖例,亞瑟親王便是第一順位繼承人。但他現在人不在宮中,而其他三位王子又都在外讀書,代理國王的唯一人選便是王後。”
換上肅穆黑袍的埃塞克斯,依照聖城數百年傳承下來的皇室例律,在氣氛低沉壓抑的大殿上,宣布自己的女兒成為代理國王。
自從被迫成為王後的那一刻起,婕琳娜便深刻認識到權力的重要性。即便她的父親貴為首相,可是在聖城最大的卻仍然隻有國王。
她也曾經幻想過自己能夠成為聖城曠古絕今的第一任女王,可是在今時今日內憂外患的嚴峻情況下,顯然她這個女王做得極其不是時候。麵對福特瓦羅的威逼要求,無論她以代理國王的身份做出怎樣的抉擇,最後必然都會落下千古罵名甚或會遺臭萬年。
待眾大臣離開後,婕琳娜單獨留下了父親與亨利。
“盡管因為舒伯特國王突然暴斃,讓我們得以暫時壓下關於你與亨利之間的……哎,可是如果我們明天不宣布讓藍花楹登上女王之位,別說我聖城會被那可怕的生化病毒變為地獄死城,就算有辦法解決這個問題,你們的名譽也再難保全!”
埃塞克斯的臉色堪比身上的玄色祭袍,他雖早知道自家女兒與亨利將軍青梅竹馬的舊情,卻沒想到他們會北著國王私通。
可是事已至此,無論是為了女兒的地位與顏麵還是自己這張老臉,他都也隻能忍著氣幫他們一起籌謀。
“但就算花楹真的是威廉與維納斯的女兒,可是她畢竟年紀尚幼,這王位雖說是傳給她,實際還不就是落在了福特瓦羅的手裏?那個變態因為維納斯的事,早就已經對愛德華皇室和我聖城恨之入骨,若是當真讓他掌了權,哪裏還會有我們的好結局?”
見沒有了外人在場,婕琳娜那總是雍容端莊的儀態也出現些許裂痕,絲毫不再掩飾對福特瓦羅的厭惡之情。
“伯父,婕琳娜說得也有道理,其實就算我們讓出王位,最後的結局也一樣殊途同歸。在讓人請福特瓦羅過來幫忙之前,我已經大致調查過其人,以他的作派絕對不會輕易放過我聖城的。就算暫時解了‘海神花病毒’的危機,也難保日後他不會報仇性地將我聖城變成真正的死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