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走吧,我告訴你,這次你不在牢裏蹲上半年,我就不姓錢,走走走,快跟我走。”錢靈裝模作樣地催促,陳瀟更是好演技,吊著嗓子喊道:“別呀,先讓我上樓去告訴李佳佳她們一聲。”
“沒那時間,快跟我走,別逼我動手。”
腳步聲越行越遠,傳來關門聲音後,張曉雅偷偷摸摸地打開門,往外瞧了一眼,眉頭一皺,又悄悄走到陳瀟房間門口,再三確認裏麵沒有動靜,才開門一看,裏麵哪裏還有人影,嘴角一咧,得意笑了起來。
陳瀟真的跟錢靈回了警局,第一下午小混混的事,他確實還沒有做記錄,應該回派出所重新做個筆錄,第二繼續留在別墅內,要是張曉雅識破自己剛剛在撒謊,肯定會打草驚蛇,誤了後麵的計劃。
回到派出所,陳瀟極其配合,做到有問必答,不知不覺讓錢靈對他的好感又多了幾分。不到半個小時,陳瀟已走出派出所,確認錢靈沒有跟出來後,迅速開車駛向李家別墅。
不過他沒有立刻進去,而是把車子停在暗處,熄火熄燈,如同如同訓練有素的貓躲在暗處,瞪著綠色的瞳孔,等待那隻不知天高地厚的老鼠跳進陷阱裏。
如果李逍遙調查的資料無誤,張曉雅是張奇的妹妹,那麼和錢靈配合演那場戲隻是上半場,下半場張奇肯定會現身。以他的性格,肯定會再次偷襲,所以他要來個螳螂捕蟬,把戲演完。
在他等著張奇自投羅網的時候,又有一輛小車偷偷停在遠處。不是錢靈還會有誰,她就料到下午的事肯定還沒結束,於是等陳瀟開車走後,又偷偷開回這裏,來個黃雀在後。
幾公裏外,一輛金杯正晃晃悠悠地駛來,裏麵除了張奇,還坐著六個中年大漢,個個青筋外露,絕不是一般的打手,看身材便知平時參與打鬥不少,身上血氣翻滾。
“張少,什麼事需要你這麼勞師動眾,需要帶上這麼多人?”
“別提了,還不是那個陳瀟。三番五次破壞我的計劃。這次不管怎樣,我都一定要抓住李佳佳兩姐妹。”張奇捂著胸口,呻~吟幾聲,下午被陳瀟踢得斷了三根肋骨。
到醫院包紮好以後,張奇越想越生氣,要不是陳瀟阻攔,早就順利抓住李佳佳她們,便能順利入股民營電廠項目。摸著傷口,張奇恨不得將陳瀟碎屍萬段,突然褲袋裏的手機響起鈴聲。
原來是張曉雅的電話,說陳瀟因為下午逃離派出所一事,已經被錢靈抓回所裏,短時間內估計都出不來。最重要的是,陳瀟被帶走一事,樓上睡覺的李佳佳姐妹毫不知情,這無疑是個最好的下手機會。
聽到這裏,張奇哪裏還顧得傷勢,不顧醫生護士的阻攔強行出院,為了以防萬一,確保行動大成,他又找了六個精壯的大漢。他們可不是下午去李家別墅的廢物,這些人手上基本都掛著幾條人命,異常凶狠。
“張少,我聽小亦說,他們下午遇見一個叫陳瀟的人,身手很厲害,三五下就把他們全部打倒。是真的麼?”
“他們是廢物,當然打不過陳瀟,你也害怕了?”張奇不屑說道,不過心裏還是打了個顫,畢竟他下午剛剛吃過陳瀟的苦頭,若不是最後關頭,心腹小弟抱住陳曉的腿,他也逃不了。
“張少,你也太小瞧我們兄弟了。我們是誰,手上染的血比屠宰場的人都多,血腥味有時濃的我都吃不下飯。別說陳瀟不在,即使他在,我也能把他撕成兩半。”大漢嘴角一揚,傲氣說道。
雖然張奇也不確定他們是否能打得過陳瀟,不過他從張曉雅那裏得知,陳瀟估計一時半會回不來,心裏放心許多,何況他下午才被打包,陳瀟想破腦袋也料不到,他們這麼快又卷土重來。
“隻要李佳佳她們落在我的手裏,到時我看你還能不能這麼硬氣,不讓我參與電廠項目?我偏要加入,我張奇想做的事,從來沒有做不到的。陳瀟,你終有一天會跪在地上求我。”張奇捏著拳頭憤憤想道。
停好車,大漢想要拿取鋼管鐵棍一類的武器,張奇自信說道:“不用了,那房子裏就剩兩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還要拿武器?走吧,省得夜長夢多。”
見張奇對別墅內的情況了如指掌,大漢也沒再堅持,若是知道會發生什麼,心裏一定咒罵他的祖宗十八代。張奇一行人翻過別墅鐵門,偷偷往裏摸去,這時陳瀟身形一閃,快速摸了過去。
等得太久,錢靈一個打盹,沒有發現陳瀟的身影。
悄悄打開門,張曉雅正站在房間門口,朝著樓梯使了一個眼色。張奇心領神會,伸手一招,準備上樓抓人。
“啪”的一聲,門被關上,嚇得眾人魂飛魄散,回頭一看,是一位身材結實肌肉俊美的少年,臉上閃過一絲戲虐之色,嘲笑道:“喲,張少來我們家做客,怎麼不事先通知一聲,有失遠迎,失禮失禮。”
聽見陳瀟的身影,張曉雅第一時間縮回房間,輕輕扣上房門,裝作什麼事也沒有,也不敢肯定陳瀟究竟有沒有看到自己。另一邊,張奇看著倏忽現身的陳瀟,大吃一驚,訝道:“你怎麼會在這裏,你不是被……”
“被警察帶走是麼?可你忘了,我能逃第一次,為什麼不能逃第二次呢?”陳瀟得意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