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賣會結束後,有喜有憂。有的人喜笑顏開,挽著美女開心離場,比如陳瀟;有的人牙關緊咬怒火中燒,恨不得翻桌怒喊,比如歐陽先海。突然他想到一點,站起身子緊緊跟上二人。
拍賣後,所有競拍成功的人需要到舞台的右側刷卡交付拍賣費用以及領取拍賣品。歐陽先海想起陳瀟之前是拿著李佳佳公司的牌子競拍,懷疑他根本拿不出錢,而是用李佳佳公司的錢在充麵子。
來到右側,陳瀟果然正和李佳佳商量事情。歐陽先海心想果然如此,走上前去,特意高聲說道:“陳先生剛剛那麼豪氣,拍了幾百萬的字畫和數十萬的旗袍,不會是用佳佳小姐的錢吧。一個男人竟然要花女人的錢,真是讓我……”
“沒想到口氣那麼大,原來是個隻會花女人錢的廢物。”不少和歐陽先海相識的富家子弟紛紛出言附和。
聽到歐陽先海的話,本欲離開宴會廳的賓客們再次圍了過來,指著陳瀟竊竊私語,無非是說沒想到陳瀟竟然打腫臉充胖子,還花女人的錢。數秒後,歐陽先海再也說不出一個字,剩下的話全都噎在喉嚨裏。
本來李佳佳確實想著取出銀行卡交錢,沒想到陳瀟卻攔住他,說自己來付。李佳佳心裏大驚,陳瀟不過是一個保鏢,公司每個月發的工資雖然不少,但如果要付這些拍賣品,他需要不吃不喝存上幾年,沒想到他絲毫不放在心上。
取出一張銀行卡遞給工作人員,陳瀟轉身看著歐陽先海說道:“慢慢刷,不過歐陽總提醒了我一件事,說不定有些人根本沒有錢支付,這樣的話到時就有好戲看咯。”
“滴滴”兩聲,工作人員順利刷完銀行卡,取出打印憑條讓陳瀟簽字,被反將一軍的歐陽先海也快速取出支票本,寫上“三千萬”的金額。不料陳瀟瞄了一眼後,疑惑說道:“支票呀,難道歐陽總根本沒有那麼多錢?支票太不穩妥了,萬一跳票,我們誰也不知道,大家說對不對。”
“你……不要欺人太甚。”歐陽先海舉著支票本憤怒說道:“我堂堂聖光集團的執行總裁,開的支票怎麼會兌現不了。”
“這很難說,凡事都有個例外。”陳瀟取回卡和接過旗袍和字畫,得意說道。歐陽先海氣得臉都快紫了,他沒有帶出銀行卡,往日都是使用支票本,隻好打電話快速找人送來。
待他刷完卡,陳瀟李佳佳二人正準備離開宴會廳時。歐陽先海快速趕上,攔下李佳佳,掏出裝有價值三千萬的粉鑽飾品盒說道:“佳佳,這個鑽戒隻有你配得上,還希望你能收下它。這也是我一點小小的心意,希望你能明白。”
在他看來,沒有女人會拒絕這份禮物。因為陳瀟剛才在現場把拍回的旗袍和字畫當場送給李佳佳,她露出如花笑靨,如今歐陽先海送出來的是價值三千萬的鑽石,更是勝過陳瀟幾倍,理應會獲得李佳佳的芳心。
遠出意料之外,李佳佳隻是隨便看了一眼,淡淡說道:“歐陽總,這份禮物太過貴重了,我不能接受,謝謝你的好意。陳瀟,我們走吧。”李佳佳挽著陳瀟的手臂,視若無人的經過歐陽先海的身邊,再也沒正眼瞧一下。
說實話,今晚之前李佳佳還覺得歐陽先海年少有為,沒想到在慈善晚會上她醜態盡出,先是被陳瀟氣得失去理智,花出數倍的高價拍回粉鑽,之後又在交接台附近大肆諷刺陳瀟拿不出錢是個窮光蛋等等,言語粗鄙舉動魯莽,讓李佳佳心裏頓生厭惡之感,甚至連稱呼都變了,和陳瀟一樣稱他為“歐陽總”。
“歐陽先海,你的品位實在太怪了,智商也不怎麼樣,真是可憐的孩子。有機會拿鑽石去換些核桃吧,補補腦,這樣一來說不定聰明一點。”陳瀟囂張地大笑數聲,轉身離去。
“你……”歐陽先海指著陳瀟的背影,氣得說不出話,隻好冷哼一聲,不過眼神中閃過一絲不同尋常的光芒,忍受著旁人的閑言閑語,走出門口。
待陳瀟李佳佳駕車離開後,站在酒店門外的歐陽先海臉色一轉,冷笑打了一個響指,身後閃現一個黑衣保鏢。
“小軍,這場戲我演的不錯吧。”歐陽先海坐在汽車後座上,扯開緊繃的領帶,得意問道。
“主人,我不太明白為什麼你要故意輸給陳瀟,這樣一來不是會降低李小姐對你的好感度麼?而且陳瀟那麼囂張,你應該好好教訓他一頓。”開車的保鏢不解問道。
像變了一個人似的歐陽先海麵容一冷,雙眼蹦出精光,看著窗外的夜色淡淡說道:“若是想讓一個人毀滅,那麼最好辦法就是讓他先膨脹,越膨脹越好,等到他漲大,像氣球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