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他學著雲母的口氣道:“伯母說‘岫兒小時候啊,最逗了。記得他剛會說話那會兒,指著爹爹喊夫君,指著娘娘喊娘子,告訴他喊錯了。他還很有理地道,可是我聽爹爹和娘娘就是這樣叫的。弄得我們哭笑不得。’伯母還說‘別看岫兒現在一臉溫和無害的樣子,其實小時候啊,調皮得很,剛教會他練武那會兒,他就總會在樹上追著猴子跑;教會他醫術那會兒,他總喜歡把著我的脈,最後總會煞有其事地說句,恭喜母親,你懷孕了。記得第一次的時候,我們還真信了,高興得不得了。結果他爹診了一下後差點沒氣抽過去。後來他就總給和他玩耍的猴子看病,最後還真把那隻猴子給看得生病了。’”隻是後來他就收斂了自己的頑皮,認真地練習武功,學習醫術了。後來他就搬來了現在的住所,與父母的話也少了起來。其實雲岫也是個孤獨的小孩吧,小時候的那些頑皮和惡作劇,更證明了他的孤獨,也難怪,在這個崖底,就隻有他一個孩子而已。每次他幫雲母診脈,說她懷孕了,其實是真的希望父母能給他生個妹妹或者弟弟來陪他吧。想著心裏不禁對他有了一絲同情。
許是看清了我的表情,他怔了怔,隨即笑了笑道:“母親真的跟你說這些?看樣子她還是真的喜歡你。連我這麼糗的事都被你知道了。唉,我的一世英名啊。”說完又很誇張地歎了一口氣。
我終於忍不住被他撫額長歎的樣子逗笑了,脫口便道:“伯母說得還真對,你這人確實挺逗的,嗬嗬。”
他隻是看著我笑,沒再說話,隻是看著我的眼睛裏滿是溫柔的笑意,還有一絲寵溺。
午時很快便到了,我跟著雲岫走出竹林,踏著青草路,嗅著花香,心裏一片清明和暢然。如果能永遠住在這裏也是好的。
走了很長時間才到雲父和雲母的住處,他們的住所前是一片桃花林,現在正是春季,桃花盛開,美得如同仙境。穿過桃花林,便見到一座柵欄圍成的精致小院。幾所木屋結實地坐落在院子裏,院裏還養有幾隻野雞,西邊還有一小片菜園,裏麵種的都是青菜。屋裏麵飄來陣陣飯菜香,害得我口水都快下來了。我狠狠地嗅了一口,歎道:“好香啊!”便跟著雲岫進了院子。
進了中間的大屋子,便看見雲母正在擺著飯菜,看見我們來了,便笑道:“你們來了。快坐,過會兒得好好嚐嚐我的手藝。”邊說邊笑著看我。我心一動,也隻是笑笑,沒有說話,隻是上前幫忙擺好碗筷。
飯菜都上桌,我們四人落座,雲父也是位難得一見的美男子,隻是比雲岫更具成熟魅力,臉上總掛著寬和的笑容,看起來和藹可親。原來雲岫長得像父親,隻是那雙美麗的丹鳳眼長得像極了他的母親。
我們按主次位置落了座,便聽雲母笑道:“丫頭,自打你來到無悔穀,這還是我們第一次聚得這麼齊。來,我們歡迎夢丫頭的到來,幹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