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沒見他動靜,也沒聽到他離開的腳步聲。我心裏緊張,也不敢多想,全身緊繃,就連呼吸都差點屏住了。然後聽見一陣衣服窸窣聲,我心裏一緊,手不自覺地握緊,我正緊張加害怕,卻聽他笑道:“本公子要就寢了,怎麼?難不成姑娘打算服侍本公子就寢?”
我猛然睜開眼,入眼的是一雙帶著戲謔的眼眸。我心裏突然鬆了一大口氣,輕問道:“你同意我的計劃了?”
他臉上笑容漸漸斂去,我剛放下的心,又懸了起來。卻見他嘴角掛著玩味的淡笑道:“是,本公子打算試上一試。”
我總算鬆了口氣,臉上笑容也輕鬆了許多,連忙從床上掙紮著起身,此刻身上已經漸漸有了力氣了,好不容易挪到了旁邊的椅子上,重重地摔在了上麵。
卻見他一直坐在床邊看我,我心裏一顫,便問道:“你看什麼?”
他笑道:“你叫什麼?”
我隨口道:“陶夢隱。”
“噢,夢隱,以後就叫你夢隱了。記住我叫子陵,你要叫我子陵。”他聲音裏有著不容置疑的霸道。
我眉頭皺了皺,不語,卻聽他微有些不悅地開口道:“聽到沒?隻有你可以這麼稱呼我。”
我看著他霸道的表情,心裏歎了一口氣道:“知道了。”然後靠在椅子上打盹,這藥力可真強,這麼長時間了,我居然還是沒有多少力氣。突然一陣風吹來,我不禁打了個鬥。現在雖已是春末,但是日都靠近北邊,這個時候白天還算涼快,但是到了晚上就有點寒了。就讓我坐在這裏一夜,唉!那個姓嚴的,我記住他了!
突然聽到子陵的聲音道:“冷了的話,我不介意將床讓給你一半。”
我睜眼看他,他臉上掛著淡笑,眼裏有戲謔。我忙道:“不用了,謝謝關心。我不冷。”
他不再說話,蓋上被子徑自睡去了。
我坐在椅子上,想著我被人擄走了,雲岫一定會很擔心,我該怎麼和他聯係?不過若是和他聯係上了,那我一定也能出去了吧。
想著想著,我便睡著了。第二天,我睜開眼,刺眼的陽光從屋外射進來,我才發現自己是躺在床上,屋裏早已沒了子陵的蹤影。看樣子是後來我睡著後他將我抱上床的。想到這,我臉上有點燙,這個男人一點都沒有男女授受不親的意識。
正想著,外麵忽然傳來了一個脆生生的聲音,小心翼翼地問道:“夫人醒了嗎?”
夫人?我心裏正疑惑,便見一小丫頭,大約十二三歲的年紀,身穿淡綠色長裙,看到我坐在床上,略微一驚,隨即低下頭道:“奴婢綠兒,是世子讓奴婢來服侍夫人的。”
她這又是奴婢,又喊夫人的,搞得我頭大。不知這子陵是怎麼交代的,竟然稱我為夫人?
隨即想想便恍然,這是計劃啊!可是心裏怎麼總感覺有地方不對勁呢?
那個叫綠兒的丫頭看我不說話,有點慌地道:“奴婢不是故意打擾夫人休息的,奴婢錯了!”說著就跪了下來。
我嚇得不輕,這說跪就跪!我忙道:“你快起來,我沒有怪你的意思。況且現在天也不早了。你沒有錯!”
她聽我這麼說,抬頭看了看我,我朝她笑笑,她呆了呆,便緩緩地站起來。我見她一直瞅著我發呆,心裏疑惑,卻聽她道:“夫人長得真美!像天上的仙女一樣。難怪世子那麼喜歡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