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曉的光芒射向大地,射到原野上那些久積未化的雪上,刺眼的反光照得躺在地上的女人蒼涼的紫色皮膚和如鬼般的容顏。她緊緊拉著旁邊那個麵色慘白,嘴角卻含著笑意的女子的手,這個女子麵容秀美,似在沉睡,但是從她鼻孔處沒有白色水汽,可以看出她早已斷了氣。她們旁邊坐著一個身著髒亂白衣,麵色蒼白,麵容卻如神邸般男子,他懷抱裏有一個甫出生的嬰孩。嬰孩顯得很是瘦小,實際上它確實很小,比一般嬰孩小多了。可是嬰孩皺巴巴卻粉嘟嘟的臉上滿是安詳的睡意,嘴裏吮著自己的小手。這個八個月便早產出生的嬰孩,看樣子身體還不是很差。

男子麵色凝重地深看了眼躺在地上蒼白麵容的女子,像是做什麼重大的決定。他突然抱著拉著她手的那個如鬼般的女子快步離開這個原野,一直消失在無悔崖頂上……

崎王府外的山坡上停著幾匹馬,馬上坐著一些勁裝男子。為首的男子從衣飾看來便知他定不是尋常人家的公子,渾身透著傲氣。他正遙望著崎王府的方向,表情有些遺憾,有些留戀。

一男子打馬上前拱手道:“主公,該是回去準備對日新起兵事宜了!”

為首的男子深深地看了眼崎王府的方向,深深地歎了口氣,調轉馬頭道:“出發,回土瓦!”

一群人消失在山坡上,往南方行去……

崎王府內

剛才這裏發生了爆炸,就在後麵崎王府內的水牢中,崎王和一名叫南宮痕的男子被炸死,屍骨無存。

一群士兵在廢墟中挖掘著,似在尋找什麼重要的人或物。不過不管是什麼,尋找到的,那個人也是個死人,那件物也是殘破不堪的物。

一豐神俊朗的男子臉色極其陰沉地凝望著廢墟,眼中有著懊惱和深深的絕望,突然他眸光閃了閃,像是想到了什麼,眼中升起一絲希望。看著這些廢墟,他突然下了命令:“不用找了!撤退!”

“可是王妃……”一個士兵頭子不理解地提醒道,卻被那男子陰鷙的臉和冷冷的眼神嚇得腿腳發軟,嘴唇打顫,說不出話來。

那個男子一字一頓道:“這裏麵根本沒有所謂的王妃!”

剛剛勸他的男子膝蓋一彎跪在地上不住地磕頭道:“屬下罪該萬死,這裏麵不會有羽南王妃。屬下知罪!”他一直在磕頭,口中喃喃著“屬下罪該萬死,屬下知罪”的話語,卻不知他說話的對象早已走出崎王府,快馬往無悔崖趕去……

豐西王府內

一俊美異常的男子正坐在書房內的書桌旁,手指不斷輕敲擊桌麵。麵上有些陰沉,閉上的眼睛看不清他此時是什麼樣的表情。一麵容清秀的女子焦急地在書房內走來走去,手指絞在一起,時不時地朝門外看看,似在等待什麼消息。

突然坐於書桌旁的男子睜開眼睛,眼中精光一閃,卻化為一絲緊張還有一絲難得的慌恐。眉頭有些擰,敲擊桌麵的手指還在時不時地敲擊著。腳步聲匆匆傳來,女子腳步一定,焦急地看向來人,來人一普通小廝打扮,可是從他步履穩健,這樣急促的步伐,呼吸仍是平穩的樣子來看,此人絕不是普通的小廝。到得書房門口,他跪地道:“回稟世子,崎王府水牢被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