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這時,石天智悶悶咳嗽幾聲,臉色似又蒼白幾分,文地誠呼道:“師父!石天智仍是咳嗽,似有昏厥現象,看來我猜測的不假。
忽然眼前一花,一雪白色衣角從眼前晃過,便聽見那邊有兵器出鞘的聲響,文地誠喝道:“做什麼?”
“雲岫隻是想查看一下石盟主的傷勢。”雲岫溫和有禮道。說話間已經到了石天智跟前,號起脈來。
“你……”文地誠想要指責的話語被石天智的手勢憋進肚子,他氣極卻不得發作,臉色有些發青。
雲岫的眉頭皺得越來越緊,眸中有絲不可置信,號完脈後,臉色有些凝重。
“怎麼樣?”文地誠見雲岫表情,有些焦急地問道。
雲岫微搖了搖頭道:“不樂觀。石盟主先前受了很嚴重的內傷,震傷了心脈,還好石盟主有深厚內力相護,才不至於有性命之憂。但是石盟主身體內中了一種奇異的毒。雲岫還沒想到石盟主中的是何毒。”雲岫皺眉沉吟會兒道,“石盟主和他人交手時,對方有沒有灑出什麼藥粉之類的東西?”
石天智想了想,還沒回答,便聽文地誠懊惱道:“師父當時若不是衝過來救劣徒,也不會著了那夥人的道!”
石天智虛弱地搖頭道:“那人早就想用毒對付為師,地誠不必如此自責。生死有命!無怪於任何人。”
雲岫道:“天地萬物相生相克,世界上沒有解不了的毒。石盟主不可如此氣餒。敢問當時的毒藥是藥粉?什麼顏色?當時有何感覺?中毒多久了?”
石天智想了想道:“白色的藥粉,當時沒有任何不適。直到後來受了內傷後,身體才如現在。內力也無法消除多少體內的毒。算一算該有十天了。”
聽到石天智如此說,連煥的身體一震,隨即眉頭緊皺,眼中有著驚疑。我心中有疑惑,難道他知這是什麼毒?
雲岫道:“石盟主最好不要動用內力。否則毒會順著體內氣流運行進入經脈,若是累積在心髒處,就算研製出解藥,也是無濟於事的。”
眾人麵色皆是大變,陳騰威疑惑道:“雲教主說石盟主不能動用內力?!”
雲岫堅定地點頭道:“不但不要動用內力,更不能隨意走動。雲岫先給石盟主開兩張暫時可壓製體內毒素的方子,等到雲岫有了主意,再給石盟主做進一步治療。”說著喚小二拿來紙筆,寫下方子後,將方子遞給文地誠道:“四碗水煎成一碗水,每日早晚各一服藥,服用三天若沒有效果,再用第二個方子,六碗水煎成一碗,每日晚上服用,服用四天。”
文地誠半信半疑地接過雲岫手中的方子,拿來仔細看一遍。雲岫道:“這兩張方子中有幾味藥很是稀有難得。若石盟主放心的話,可讓我教百草閣的連副閣主趕往英峰百草閣將所有需要的藥材都取來。如何?”
“誰知道你們魔教在裏麵會搗什麼鬼?!”石天智還沒回答,鶴鳴派高手鄭明便開始不屑道。
雲岫卻溫和笑道:“鄭俠士是不相信魔教?雲岫覺得各位對魔教似有什麼誤會。”
“別揣著明白當糊塗!”鄭明冷哼道。
“雲岫確實不明白,不過雲岫明白一件事,清者自清。”雲岫緩緩道,說完不理會鄭明不屑的臉色,轉向石天智道:“石盟主覺得如何?”
石天智的聲音很是低沉,若不是我聽覺靈敏,真的聽不到他在說什麼,他氣若遊絲地道:“事情沒有水落石出之前,不要隨意冤枉他人。關於取藥的事情,麻煩雲教主了。”
雲岫溫和點了點頭道:“石盟主好生休息。”說完就回到我們這邊。
我看著雲岫溫和的笑臉,佩服地笑了笑。這件事情,沒有解釋便是最好的解釋,否則隻會越抹越黑,跟那些迂腐之人講道理還不如對牛談琴,他們“正義”之人認定的事,又豈是那麼容易被消除的?所以不解釋,以行動說明一切。
待雲岫坐回位置,將那兩張藥方拿給連煥道:“麻煩連副閣主跑一趟英峰了。”連煥看著雲岫的神色很是複雜,似有什麼事要說,但是鑒於人多嘴雜,又不得說出的感覺。雲岫看著連煥這種表情麵露疑惑。
我心裏也疑惑,從剛剛石天智說出自己中毒的症狀時,他就開始不正常。我抬頭掃了眼四周,各人都在做自己的事情,沒人注意這邊。我便用茶水在桌子上寫下:“怎麼了?”
連煥看出我的意圖,口中道了聲:“是!屬下遵命!”手上卻寫著:“教主,離言。”四個字。
雲岫看後,臉色變了變,眉頭微皺,輕點了點頭,寫下:“回去細說。”雲岫起身向各位告辭,我們便離開往後院去。
我心中震驚,麵上卻不敢有過多表示。離言?若我沒有記錯,離言是孔閣主說的去年新製的毒藥,沒有研究出解藥,最後按規矩被處理掉的劇毒。既然已經處理掉,又為何會出現在石天智的體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