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微亮,無悔穀底,一個身材偉岸,器宇軒昂的男子攜著一女子的手,女子長著一副傾國傾城貌,兩人緩步走來,令人不由感歎,好一副金童玉女圖啊。

可是女子眉宇間似有絲惱怒,她微蹙著眉,愁道:“梨魅也真是,不好好勸勸雯兒也就算了,還把她給氣到無悔穀來了。這要是被娘知道了,她肯定又得嘮叨我一番。”梨魅不喜歡小孩,於是就將念雯狠批了一頓,結果那小丫頭一氣之下就跑到無悔穀了。

“你都嘮叨幾遍了?”南宮曜輕輕地笑了開來,道,“無妨,雯兒也算個懂事的孩子。估計她不是氣來的,而是以為你不要她而傷心回來的。”

“不都一樣!”女子撅了撅嘴,憤憤道,都需要解釋一通。

南宮曜看著女子撅著嘴,一副嬌俏可人的模樣,心頭不由一蕩,深邃的瞳孔似又加深了幾分。他突然停下腳步,在女子不解的眼神下,低頭吻住了女子。

女子瞪著大眼看著他,雙頰越來越紅,直到她快喘不過氣來,他才依依不舍地鬆開她的唇,麵不改色地道:“放心,一切有我。”

女子撇了撇嘴,就知道她對這句話沒有免疫力。她低著頭,任由他牽著手走著。南宮曜嘴角一直掛著笑意,好似心情很好。

白月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畫麵,南宮曜一臉稍顯得意的笑,女子低著頭,一副受氣的小媳婦樣地被動地走著。她不禁掩嘴偷笑,黑日因練了辰華經和棲內功兩種武功,功力遭到反噬,結果身亡。宮主一直因此事而耿耿於懷,現在總算見到宮主放下心事了。

自黑日死後,梨魅放棄了梨宮,將梨宮交給了白月打點,白月卻在武林中起誓,隻要雲岫答應娶她,她便交出梨宮。她的言下之意便是,若雲岫不答應娶她,她就會攪得武林不得安寧。這在武林中引起不小的轟動。要知道,梨宮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但是要在武林中興點風作點浪,擾得武林不得安寧的本事還是可以辦到的。在這樣的威脅下,雲岫無法,為了武林的和諧,隻是間接地同意接受梨宮。白月也就正式住進無悔穀中。

雲岫遠遠地看著自竹林裏走來的兩位金童玉女,眼角瞥見身旁的白月,麵上閃過不是厭惡,而是一絲複雜之色。

真如南宮曜所說,念雯果然是怕被丟棄,在林母的嘮叨,夢然(就是女主,囧,女主名字太多了,就用南宮曜稱呼她的名字代替她這個人吧)真摯誠懇話語的攻勢下,念雯總算露出一臉笑意來。

飯桌上,雲母介紹著今日的菜色,眼角瞥見白月,眼中隱隱有著笑意,多日的相處讓她肯定了這個準兒媳婦。正介紹著一盤拿手的紅燒鯽魚,突見夢然眉頭蹙了蹙,竟是捂著嘴,像是作嘔的模樣。

南宮曜見妻子一臉痛苦的隱忍著,擔憂地撫著她的背,端起桌上的杯子,遞到她嘴邊,關切道:“怎麼了?吃壞肚子了?”

夢然借著他的手喝了口茶,那股惡心感才稍稍壓下。她困惑地搖了搖頭道:“沒吃什麼東西啊?”怎麼就突然想吐呢?

坐在旁邊的雲岫眉頭皺了皺,手輕輕搭在她的脈搏上,診了會兒,他眉頭皺得更深,似有一絲困惑。

眾人見雲岫這樣的麵色,不禁緊張起來。唯有雲父仍是那副溫和無事的模樣。南宮曜麵上有些緊繃,問道:“怎麼樣?”

雲岫好似才回過神來,覺得自己有些失禮,忙笑道:“恭喜二位,夢兒有喜了!”

夢然不可置信地看著雲岫,腦中突然想起雲母曾經的話語,她說雲岫小的時候,最喜歡開的玩笑便是診著雲母的脈搏,一臉驚喜地恭賀:“母親,你懷孕了。”

夢然還在對雲岫的話半信半疑,南宮曜卻是一臉驚喜的表情。不過心裏卻有個角落在苦笑,竟然被梨魅擺了一道!

想起了梨魅臨走之前的場景,那時她半是商量半是挑釁地說:“你想好了,堂堂一個藩王,要多少女人沒有?若是她回來了,她可不會再允許你碰其他的女人。她又失去了生育孩子的能力。一個藩王沒有孩子可怎麼行哦!”

還沒待他回話,梨魅又來一句:“不過,你不必擔心她在那邊會不幸福。我可是在那邊幫她找了個溫柔體貼,又好欺負的男人。她肯定會幸福的。”她說著還朝他眨了眨眼。

他自是沒有忽略掉她眼中的挑釁,他知道梨魅一直在介懷他對付黑日的事情,卻因為存有夢然的感情而不能朝他下手報仇,就隻好在語言上攻擊他,不過他南宮曜又豈是那麼好打擊的?不過這個問題還真得仔細想想,之前夢然可就是因為她的身體狀況而不願意和他在一起的。可是又聽梨魅說夢然會和其他男人在一起,他當然不答應了,不管怎麼樣,先把夢然給弄到這個時空來,一切都好說。於是他在梨魅開出的兩個條件:是要孩子,還是要夢然上毫不猶豫地選了夢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