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猛剛一著地,李風便一步踏上,踩在丁猛的胸口,長槍指出,抵在那咽喉處:“降還是不降?”
“不降!死都不降!”丁猛將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一雙死魚眼直翻天際。
李風眉頭一皺,殺與不殺可不是他做主的事情,就在這時,便見郭紹道:“漢子倒是條漢子,比你們縣丞卻不知好了多少倍,可惜為人不知變通,不曉得識時務者為俊傑的道理,卻是可惜了!”
“哼,郭紹,你少說廢話,要殺便殺,要剮便剮!”丁猛橫眉冷對!
李風看著郭紹,卻見郭紹微微點頭,李風雙目一紅,就見那槍尖瞬間下移了一些,然後一用力,一股冰冷頓時侵入丁猛的胸口,仿佛刹那間時間凝固,在一回過神來,卻已是黃泉相隔。
郭紹麵色冰冷,肉弱強食的時代注定了不是你死便是我亡,不過受過高等教育,又深諳法律條規的郭紹即使明白了這個道理,也決心去做一個辣手無情的豪傑之時,卻也有些無法麵對在自己號令下所死去的冤魂,隻不由得打了個冷顫。
少頃,郭紹回過神來,高聲喝道:“降者不殺,若有降者速速放下兵器!”
此言一出,場中一片寂靜,那些士兵你望望我,我望望你,現如今主將被殺,縣丞被俘,剩下他們這群散兵遊勇且莫再說與郭紹為敵,當即有人率先扔下兵器,隨即兩個、三個.......片刻功夫,七百多名士兵全部扔下手中的兵器,到了這個時候,應符和呂啟的臉上再沒有一絲生機,整個人垂頭喪氣,仿佛丟了那三魂七魄。
郭紹見狀,總算鬆開口氣,吩咐李亮收編了這七百多人的泰安城守備,至此,泰安一役終此告終,郭紹率領一千五百人夜襲泰安,大獲全勝,不僅傷亡有限,更收編泰安全部守備,擒殺都尉丁猛,活捉縣丞應符,未有一人落網。如此大勝,全軍上下俱都歡欣鼓舞,擊掌慶賀!
在接手全城之後,郭紹和李亮、王海、李風三人來到縣丞府衙,分主次落座之後,李亮大笑道:“恭喜侯爺旗開得勝,我這便派人飛馬急報下邳,好讓陛下多多賞賜才是!”
郭紹閉口不語,他當然知道李亮是闕宣安插在自己身邊的眼線,自己的一言一行都難逃闕宣的盯梢,也不在意,隻點了點頭。還是那李風心思細膩:“大當家,泰安城已經拿下,下一步我們該如何做?”
郭紹沉思許久,這也是他現在考慮的問題,夜襲泰安得手,他便下令封了城池,三天之內,絕不允許任何人私自進出,也是防止泰山郡其他駐守得到消息有所防備,又或者揮軍來討,不管怎麼說,他新得了泰安城,總得有個喘息的時間不是?
王海也道:“大當家,咱們也不能長時間駐守泰安,若是萬一被那郡守應勳察覺,僅憑咱們現在的人手,隻怕不妙,我得了消息,那應勳這些日子盤查得極緊,不幾日便在泰山郡各個縣城巡查,估計也是曹操討伐徐州,怕生出亂子!”
郭紹點了點頭,心中略一盤算,卻忽然道:“將那應符給我押上來。”
早有士兵得令,將那如同軟腳蝦般得應符推上了大堂,就聽噗通一聲,那廝竟連站也未站穩,跪倒在地。
郭紹麵目森然:“應符,你可想活?”
“啊?”應符愣了半響,那慘白的臉上忽然升騰起一絲生機:“想,想,求大當家饒我一命!”
郭紹冷冷一笑,這膽小鬼也有膽小鬼的好處,若各個都跟那丁猛似的,郭紹還真得頭疼不已,當即便道:“若想活,給我辦件事情。”
“什麼事情?”應符也知道沒那麼便宜的事,臉上又多了三分駭然!
“很簡單!”郭紹撇了一眼應符:“隻要你按照我的吩咐寫幾封信傳給泰安城轄下的諸鎮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