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題揭過,總不能讓老郭回憶他的成名史,那成什麼樣子了?
郭的秀?
“傷心最是晚涼,憔悴斯人不堪憐,邀酒摧腸三杯醉,尋鄉驚夢五更寒。 Ww WCOM”
老郭還沒完,一旁的馬棟笑得眼睛都看不見了。
“這詩是他寫的!”
“我去!真的嗎?這不是您經常的定場詩嗎?”
沈臨驚呆了。
尼瑪,還以為是老詩呢!
“這是我們馬哥當年在澳洲情場失意寫下的詩!”
“這沒辦法,不失戀確實寫不出來這種東西。”
“到寫東西,咱這有位大家,沈作家,您給你的作品都是怎麼出來的?”
總不能一直讓沈臨當旁觀客,馬棟把話題轉移到了沈臨身上。
“不是,怎麼到我這了?我那是,跟您二位不一樣,咱們繼續相聲吧。我特好奇,就是您一開始反對郭麒麟相聲,這都是為什麼?”
沈臨趕忙把話題岔開,順便問了句自己很關心的問題。
“哎!怎麼呢,我記得我師父侯耀紋先生在晚年的時候跟我提過一件事,當時他報考鐵路文工團,考上之後,老侯先生還是不讓他去,百般阻擾!”
“為什麼啊?”
馬棟也問了句。
“子承父業非所願,心疼兒從藝難!”
“咱們這行太難了!我是親身經曆的,學藝實在是太苦了,我舍不得讓親生兒子受罪啊!第一,台上他得下功夫,我兒子有沒有成才的造化,這個單;第二,相聲的基本功真的很枯燥,當初我徒弟張雲雷跟著我學藝的時候,背貫口,我把他懟在一個牆角,錯一個字一個嘴巴,這都是在打罵中成長起來的,我們也一樣…”
聽到這沈臨略有所思,也不知道咱們得少班主有沒有挨過於大爺的打罵。
“…還有最重要的一點,我們這個行當有一些很獨特的社交手段和技巧,我怕我兒子承受不了!”
“嗬嗬!”
馬棟哄然大笑。
沈臨也跟著笑了起來。
“我是這麼理解的,就是老一輩越是有賦越是很難現下一代身上隱藏的東西,您對嗎?”
笑完了,馬棟也不什麼,這玩意聽聽老郭的相聲就知道了。
“就是郭麒麟站在台上,你怎麼聽都覺得不對,是嗎?”
“哎呀!讓他上台還不如我親自演一個去呢!”
郭得綱就這事聊了半。
“好吧,我們現在進入相聲界恩怨史!”
總算到了沈臨愛聽的了!
馬棟也豎起了耳朵。
“我有一年跟相聲界的幾位同仁們聚會,他們都郭得綱太橫了!我哥哥,我都這麼橫了,你們還往死路上逼我呢!”
“我的橫不是為了反擊你們,我也要生存啊!”
聽到這,馬棟不經意有一個皺眉的動作。
“其實每件事我都能放在台麵上,但是傷人很重!我隻能我不虧心,而且每件事都不是我挑起來的!”
“你跟老爺子聊過,你應該聽過這句話,老爺子過‘我太喜歡這門藝術,我太討厭這支隊伍!’(這句話是馬悸先生的)包括我學藝的時候,老先生教導過我,他跟我,咱們這行叫“牛皮無義行”,“講手藝,不講義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