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玉傾那天晚上終究沒回來吃飯,事實上,他剛剛陪苑一生吃完飯就被蕭意臣叫走了,再回來已經是深夜。
慕槿知道宋氏在生意上出了問題,因此並沒有怪他。
宋玉傾隨後的幾天也是四處跑,忙得連吃飯的時間都沒有。
慕槿拿著手機刷新新聞,看到一個又一個關於宋氏的報道,不禁怒從心起。
宋氏的情況,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在苑家在背後搞鬼,苑玉朗這是在生意場上對宋玉傾施壓。
天下的烏鴉一般黑,苑依寒不是好人,苑玉朗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她留下他給他治病,他可倒好,居然恩將仇報給宋玉傾挖坑!
慕槿怒極,身形一閃離開了家。
苑玉朗正在陽台看風景,不妨慕槿忽然出現,從後麵踹了他一腳,差點將他踹下樓。
“你幹什麼!”苑玉朗回身怒視慕槿,也不知道是生氣還是被嚇的,臉色白中帶青。
“幹什麼?我替老天收拾你這沒心沒肺的混蛋!苑玉朗,你真不是東西,我救你的命,你居然挖坑給宋玉傾跳!”
原來是為宋玉傾抱不平啊?苑玉朗這次不止不生氣了,反倒笑了笑:“我挖坑他也要肯跳才行啊,誰讓他自己不想清楚就跳下去了,如今的狀況也是他活該。”
慕槿怒極反笑:“這麼說,你現在的狀況也是活該了?”
苑玉朗的眼中閃過一道寒芒,他被困在這裏三四天了,慕槿一點放他離開的意思都沒有,反倒將他看得越發的緊了,那個長得像宋玉傾的小紙鶴也不知道什麼來曆,他用盡渾身解數卻總也逃不出這房子,著實令他憋屈。
“你怎麼不說,他如今的狀況是你造成的?如果不是你把我困在這,也許我根本不會用這些手段。”
慕槿打量著苑玉朗,冷冷笑了一聲:“苑玉朗,你真的把我看成傻子嗎?我困著你,你都能給宋玉傾下套,我放你走,讓你隨意施展拳腳,那宋玉傾還有活路嗎?”
“哦?原來你知道啊。那我們談個生意如何?你放我走,我放過宋玉傾。”
慕槿斜睨著他,冷笑:“你休想!”
慕槿一步上前將他的雙手綁住:“你不是能和外麵聯係嗎?我這次倒要看看你還怎麼和他們聯係!”
苑玉朗垂眸一瞧,自己的手上居然多了一條金鏈子,用力的掙了掙,不止沒掙脫,那金鏈子反倒越發的緊了。
“這是什麼?”
“這個啊?我也不知道叫什麼,但是用來栓你,很合適!”她說著用金鏈子繞著苑玉朗捆了幾圈,一把把他拽進房間,推倒到床上。
“你就在這好好待著吧,沒了你的背後指導,我看苑依寒還能不能翻天!”慕槿徑直走了出去。
“喂,你放開我,這是什麼東西啊?”
“小紙鶴,看緊他,從今天起再也不給他吃錦田裏的東西,專門去給我買那種汙染嚴重的,用農藥多的蔬菜回來給他吃,我倒要看看是他的身體先垮,還是宋氏先垮!”
苑玉朗聞之心中咯噔一聲,慌忙開口:“你等一等!”
慕槿頓下腳步,回身看著他,像是看一個將死之人一般的悲憫:“你還有事嗎?快死的大少爺?”
苑玉朗不悅皺眉,心中沉悶又多了幾分:“你怎麼知道我的病不能碰那些汙染的東西?”
慕槿冷然一笑,諷刺道:“怎麼能說是不能碰呢?應該碰著正好吧?你們苑家人都是黑了心的,血液裏流淌的都是汙水,汙上加汙更合適啊!”
苑玉朗臉色鐵青,一時說不上話來,憤怒的轉頭不再看她。
慕槿見他一臉怒氣無處發泄的樣子,心情略有緩和,緩緩走過去在床邊坐下來:“苑玉朗,其實你也挺可憐的,年紀輕輕的就要死了,大好抱負尚未施展就這樣去了,真是令人哀歎。”
苑玉朗從她的話語中隻聽到了濃濃的諷刺意味何來哀歎,幹脆閉目養神不再理她。
慕槿把他的臉扳過來,冷笑著問:“我有個疑問,你能不能替我解答一下?你們苑家人通常都活不過四十,這麼短命,為什麼還拚命的爭這個位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