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還記得,大明湖畔的......(1 / 2)

貞德拔出了腰間的長劍,表象能夠欺瞞眼睛,但卻無法欺瞞她的感覺,她戒備地將長劍對向麵前的人,無論麵前的人有多美,其身上的邪念在她的感覺中,是如此的清晰,無比的濃厚。

“貞德達爾克,好久不見。”小惡張開手臂,就像是看到了許久未見的友人一般。

貞德臉上的表情浮現出錯愕。

小惡右手前向,攤開:“還記得,魯昂(法國地名)潮濕冰冷的地牢麼?”

貞德身體顫抖了一下,長劍稍稍低了下來:“你是........”

“絕望麼?後悔麼?憎恨麼?”小惡微笑,連續拋出了三個問題。

.........

好冷,好冷......

....這是第一視角的夢境?已經有多久沒有做過這樣的夢了....

感同身受的夢境,在這樣的夢中,張曉花明白,自己什麼都做不了,隻能隨波逐流,隨著夢境的發展,體驗著夢境主角,他們的所有感受。

眼前的視線一明一暗,耳邊還能夠聽到輕微的喘氣聲.....

呼出的氣遇到外麵的寒冷化為的白霧噴吐在麵前,在有些昏黑的環境中仍能清晰看見。

雙手有些沉重,後背倚靠著牆壁,像冰塊一樣,傳來的寒冷將身體內僅存不多的溫度帶走。

不僅僅是冷,還有饑餓和虛弱。

腹中的空虛,似乎還帶著一絲絲的絞痛。

身體的虛浮,像是得了重感冒頭昏目眩的人一樣。

終於,聚集起不多的力氣,掙紮地坐起,後背離開了如冰的牆壁。

視線低了下來,看到了這具身體身上單薄的粗麻布,再往下是放在膝蓋上的雙手,上麵沾染著汙跡,顯得有些烏黑,看起來很髒,隻有透過汙跡的縫隙,才能看到白皙的肌膚,而在纖細的手腕上則是一副沉重的鐐銬。

冷得有些僵硬,身體有些麻木,艱難地抬起手臂,雙手顫巍巍地合攏起來,放到麵前。

呼呼~白氣呼在了上麵。

一點點,一絲絲,帶去了很少很少,名為溫暖的東西。

不知過了多久,被凍僵的手似乎有了一些感覺,突然張曉花感到手背上有了一絲溫熱。

視線一低,見到了一抹嫣紅,抿了抿嘴,有一股鐵腥味流入了口中。

這是血,在寒冷中呼氣所產生的氣流帶走了唇瓣上的水份,嘴唇幹裂開來。

然而,就像是一個很久沒喝到水的人,觸碰到了一點點濕潤,便不顧一切,不斷地在吮吸著這些血液,張曉花能夠很清晰地感受到嘴邊傳來的一絲絲疼痛,也能夠感受到幹燥的喉嚨對於液體的渴望,直到再也吸不出任何的東西。

視線變暗,夢境的主人似乎是閉上了眼睛,隻有周圍不斷傳來的寒冷,才能夠證明她還活著。

黑暗是如此的漫長,特別是在感覺被放大的時候。

.......踮起的腳尖,仰起的頭顱,微微展開的嘴巴,似乎是在等待著什麼,很快一點冰涼滴進了嘴中.....

視線之中,那是一個小小的鐵窗口,上麵凝結著冰棱,外麵光芒顯示著似乎是白天,少許照進來的陽光,融化著冰棱,而她在等待著。

這裏是一間牢房,除了身上單薄的麻布衣,就沒有其他可以保暖的東西了。

沒有人送吃的,也沒有人給她送水喝,隻是靠著冰棱,她才活著。

..........

精神上的折磨,身體上的折磨,夢境中的主角,和附在其上的張曉花,他們的意識開始有些模糊。

“絕望麼?後悔麼?憎恨麼?”隱約間,聽到了這樣的聲音。

精神似乎好了許多,視線也清晰起來,一個漆黑的人影無聲無息地出現在麵前。

無悲無喜、分不清男女的聲音再次提問:“絕望麼?後悔麼?憎恨麼?”

夢境的主人用不可察覺的聲音輕輕地複述了一遍黑影的問題,卻沒有給予任何的回答。

一股迷惘,似乎是從夢境主人的那裏傳到了張曉花的心裏。

地牢門被打開,有人走了進來,在麵前,一卷羊皮卷被打了開來,拿起她的手,在上麵按了一個手印,虛弱不堪的她沒有絲毫的反抗。

而旁邊漆黑的人影,更像是她的幻覺,進來的人沒有任何反應,從其身體裏穿過。

........

“......公開棄絕書(等同於認罪書)已經簽署......”

“......能夠聽到的主的聲音其實是惡魔的誘惑之音......”

“......現以異端和巫女等十二項罪行判處火刑。”.

判決了罪行,重新被送回地牢,士兵們送來了食物,清洗用的水和一件整潔的衣服。

.......

火刑架前,一位黑袍神父宣讀著一項項子虛烏有的罪行。

她被推上火刑架,綁在上麵,她向旁邊的神父請求讓她握著一個小十字架,神父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