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樂的日子總是很短暫,短暫得就象一瞬間,王瑞因為學號問題不得不離開金鼎高中,半年多的相處,大家都對王瑞這個人產生了良好的印象。
一個人的離去,好象所有的一切都失去了意義。從不悲春憐秋的葉小垛此時卻變得多愁善感起來。
離別時,葉小垛的心裏象被什麼揪住似的有點心痛,她有一種直覺,似乎這一別就很難再見到他了。
王瑞看著葉小垛含淚的眼睛,笑著:“嗨,小傻瓜,再見了,謝謝你送我上火車!下學期見。”
可是下學期見到的卻是王瑞的飛鴿傳書。葉小垛的相思樹從此在心裏開始慢慢生根,破土,發芽。
葉小垛還是不明白,為什麼以前我行我素的自己。現在卻覺得很無聊呢?同學們再和自己開玩笑,自己會覺得豪無興致呢?難道說自己真的就這樣掉進了自己挖下的愛情陷井?
葉小垛百思不得其解,她慢慢地走在林**上,邊走邊仰望著天空,那被濃密樹葉遮蔽的湛藍的天空,如水洗般幹淨。坐在石凳上,拿起書本,讀著柳永的《雨霖鈴》,淚流滿麵。
寒蟬淒切,對長亭晚,驟雨初歇。都門帳飲無緒,留戀處蘭舟催發。執手相看淚眼,競無語凝噎。
念去去千裏煙波,暮靄沉沉楚天闊。
多情自古傷離別,更哪堪冷落清秋節!今宵酒醒何處?楊柳岸曉風殘月。此去經年,應是良辰好景虛設。便縱有千種風情,更與何人說?
清晨是一天中最美好的時間。手中雖然拿著書,心卻不在焉,耳邊又傳來了王瑞最初的話語:“葉小垛,你很可愛。我們可以做兄弟!”
葉小垛馬上就笑了:“誰要和你做兄弟,我想問問你心目最喜歡的女孩子是什麼樣子的。”
“我喜歡的女孩子嗎?有著長長的頭發,很飄逸的那種,苗條而豐滿的身姿,俠骨柔情的那種。”
“咱們班的畢豔倒是這種類型呢!”葉小垛說著看了一眼王瑞,王瑞的頭馬上扭向一邊,臉上驀然間飛起一片紅暈。
“小垛,我父母是搞地質工作的,他們總是在許多地方搞研究,我們經常麵臨著搬家,我雖然是上海人,可是我們基本上是居無定所的,三年前我在新疆上完了初中,也許明年我就會又不知道身在何處?當然上海會是我們最後一站,葉小垛,你很特別,我會永遠記得你!”王瑞認真地說。
嗨,自古多情女子薄情郎,人家隻把我當兄弟罷了,當初打賭的一千元也沒到手,如果還害得自己真得了相思病,那就虧到姥姥家了。葉小垛笑著想。
王瑞這是你對我的暗示嗎?要我不能對你用真心啊?可是後來,後來,怎麼一切都變了呢?
“小垛,傾聽過熱血男兒心跳的聲音嗎?”王瑞神秘地笑著說。
“沒有。”葉小垛羞得滿臉飛紅霞。
“小垛,想不想要聽聽看?那種如驚濤駭浪般的碰撞,你一定要來感覺一下哦!”王瑞笑著走近葉小垛。
葉小垛想起此前自己曾做過的一個夢,和王瑞吻在一起,那種甜蜜和纏mian,讓葉小垛羞得無以複加。
於是,葉小垛遠遠的跑開,扯了個謊:“好象,好象是有人在叫我們呢!”
“我怎麼沒有聽到?”王瑞仔細地東張西望著。
“王瑞,我們的樂隊,明天可以去楚人咖啡廳演奏麼?”葉小垛轉移著話題。
“如果你真的特別想去,我們就真的去試試!”王瑞思索了片刻說。
“好的,我聽你的。”葉小垛一臉的仰慕。
王瑞笑著說:“真的。”葉小垛笑著飛快地向前跑去。
他追過來興奮地一把抓住小垛的手,把她溫柔地擁入懷中,葉小垛聽到王瑞的心跳得很快:“咚,咚,咚……。”
她心裏也有些緊張著,臉不禁紅到了耳根,王瑞一手摟著她的腰,一手輕輕地抬起她的下巴,笑著,認真地看著她的臉,說著:“我的灰姑娘,你真可愛!你會越長越漂亮的。”
葉小垛閉上眼睛,等待著這甜蜜而又纏mian的夢中一吻。
果然,王瑞輕輕地向她的嘴唇尋來,潮濕而又溫暖的纏mian著,……,在那一刻,天地都靜止了。
良久,良久,兩人方才分開,手拉著手,深情地笑了。
“我們走吧,我們回去準備樂隊的事情去。”葉小垛笑著說。
“真舍得不離開這裏。”王瑞意猶未盡地說。
……
一年來,大家的感情都很深厚,知道了王瑞的離去。
首先是文飄飄的淚水不聽話地自然下落,文飄飄心想,我的詩以後讀給誰聽呢?我那麼喜歡他,雖然他從不再乎,可是,隻要每天能見到他,我也就滿足了,我隻奢求每天能看到他,僅次而矣!可是,為什麼,他就走了,再不回來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