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棍很細心地喂著葉小垛喝水,葉小垛喝了幾口,便又人事不省地睡去。李小棍坐在床邊,心痛地看著她,撫摸著她的秀發,看著可愛的女孩子睡覺也是一種享受哦,李小棍心想。
葉小垛突然笑了,很開心地笑,說著夢話:“三十萬元的年薪!”李小棍嚇了一跳,心一緊:據說人在說夢話的時候,你若也閉上眼睛,問她,她便可以和你對話的,於是李小棍就真的閉上眼睛,說:“什麼?”葉小垛還真又重複一句:“三十萬!”便沒再言語,又笑著睡去。
李小棍憤憤地想:“真是個愛財如命的女人,為了區區的三十萬,寧肯被一個能做自己父親的男人潛規則,枉我對你一片真情,算了,我也不用再做什麼好人,今天,你活該被我弄,就讓你得不到三十萬!”
李小棍想到這裏,惡從膽邊生,再也不顧什麼便向葉小垛的身上撲去。
葉小垛在睡夢中,突然遭受到了襲擊,她痛苦地“啊”了一聲,眼中兩顆清淚滴來,就昏了過去。
李小棍發泄完了心中的憤恨,再一看自己被單上的一團血跡,心中追悔莫及。
他吻著她臉上的淚滴,手捧著她的臉,心在顫抖:“啊,李小棍啊,李小棍,你太無恥了,你怎麼能乘人之危,你怎麼就真做出這等傷天害理的事,小垛,請你原諒我,一定要原諒我,我其實不是故意要這樣的……。”
第二天的中午,一縷陽光從樹隙中射進窗子,把原本有些黑暗的屋子照亮。葉小垛方才慢慢地睜開眼睛,一股痛楚向她襲來,我怎麼了,再仔細一看,這是什麼地方,很陌生。自己什麼時候會來到這裏?自己的全身赤裸著,她大叫著:“啊!這是怎麼回事?我怎麼會這樣?”
李小棍拿著早點進了屋,“小垛,吃一點吧!”他慚愧地說。
“李小棍,是不是你?”葉小垛生氣地問道。
“小垛,對不起,我請你原諒,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要傷害你的,我……。”李小棍低著頭,心裏很難過。
葉小垛痛苦地哭著:“李小棍,我恨你,我恨你,我對你的恨猶如滔滔江水綿綿永不絕休,我要把你碎屍萬段,我要拙你們家祖墳,嗚嗚嗚……,我原本以為隻是做個夢而矣,沒想到你還真做了這種對不起我的事……。”
“葉小垛,你如果被那姓陸的弄了,心裏就會好受嗎?”李小棍不服氣地說。
葉小垛愣了愣,盯著李小棍,哭著說:“我真沒有想到,連你也不肯放過我,在我的心目中,除了馬總和張秋峰外,你算是在深圳對我最好的人了,可是……。”
李小棍把葉小垛的衣服拿過來,給她披上:“小垛,都怪我一時糊塗,你打我吧,罵我吧,希望你心裏好過點,看到你難過的樣子,我心裏真的很難受的,我不是人。”
葉小垛馬上穿好了自己的衣服,把枕頭向李小棍扔過來,“壞蛋,人渣!”李小棍躲閃著,她又把枕巾向他扔過來,不一會兒,床上的東西都被她扔了一地,還不解氣。
李小棍走過去,他想要擁抱下葉小垛,給她一點安慰,葉小垛一把把他推開:“離我遠點。人渣。”
李小棍耷拉著腦袋,一幅任人宰割的樣子。看到滿地的狼藉,葉小垛的火氣漸漸地熄滅,雖然心中隱隱作痛,可是事已至此,就算把李小棍打死也無法再還自己的清白。
噯,這可能就是人們常說的自己命中的劫數吧,勇敢地正視生命中的大風暴吧!想到這裏,葉小垛從床上站起來,忍受著身體上的疼痛向外走去。
“小垛,真的請你原諒,我不是人,我真他媽的不是人。”李小棍非常自責地說道。
“算了,李小棍,我已經不再恨你了,恨你也沒有用,要怪怪我自己,沒有頭腦。你也不用再自責了,我想回去休息一天。”葉小垛輕輕地假裝微笑了一下說。
李小棍猶如得到了赦免,心情一下子放鬆了:“小垛,你到我這裏歇一天再走好嗎,我已經給公司請好了假,你還有什麼事情需要處理的,就讓我去跑腿好了。”
葉小垛笑著說:“不用,我走了。”說完打開門,蹣跚著向外走去。
“小垛,你吃點東西吧!”李小棍在後麵喊,葉小垛沒有理睬他。李小棍看著葉小垛那漸去漸遠的身影,又是心痛又是懺悔。一直等葉小垛上了出租車,他才滿懷歉意地走回到自己的屋子裏,算了,一失足成千古恨,小垛想來是不會原諒自己了。
他倒頭便睡,而頭腦中老是呈現出兩人在一起**的畫麵,他發現自己已經成為**的俘虜。
他搞不清自己究竟是對她的身體著迷,還是真的愛上這個自己並不看好的“男人婆”,自己心目中理想的女人,應該是那種溫柔可人、甜美嬌羞,對自己體貼入微的小女人,可葉小垛並不是,她不僅不體貼,不溫柔、不賢惠,而且身上偶爾還長著刺,一靠近,就要紮手,想當年,那麼多美女溫柔體貼,自己竟橫豎看不上?李小棍啊,李小棍,你就是有些賤啊,偏偏喜歡動手去采摘帶刺的玫瑰,嚐到了被刺刺痛的滋味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