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眼前的批甲地熊,羽然不由感覺自己今天的運氣真心不怎麼樣。不遠處有著一個不大的湖泊,這是羽然這幾天花費不少時間找到的。原本的那個挖掘出來的水源隻能用來勉強使用。自從江崖來了之後,那裏顯然就不夠用了,羽然隻能花費了數天的時間,順著周圍野獸的蹤跡,找到這個不大的湖泊。
陽光灑落在湖泊上,泛起粼粼的光芒。不遠處的披甲地熊正在湖泊邊飲水,顯然這裏現在是它的地盤。因為,在羽然接近的時候,它抬起頭,隨後對著羽然一聲警告地怒吼,清冷的湖水也隨之泛起一圈圈漣漪。
羽然不得不衡量一下兩者之間的實力差距,隨後放棄以自己算是羸弱的實力去挑釁這個龐然大物。說是龐大大物毫不誇張,因為這個披甲地熊直立起來有著一丈多的身高,巨大的前掌用力拍著胸脯。
“看來我不小心招惹到它了。”對於這樣一個龐然大物,羽然感覺自己就是一個在成人麵前的孩子,轉身就準備逃走。披甲地熊的力量可不是他現在能夠承受的,羽然準備轉身逃離這裏。
這些日子,他突然發現,自己似乎除了逃走的本領強一點以外,似乎就沒有多少的進步了。對於此,羽然隻能苦笑。但是,不知道羽然是在什麼地方觸怒了它,龐大的披甲地熊便是向著羽然的方向衝了過來。
沒有任何的猶豫,羽然轉身便是順著來的的方向逃去。其它方向他也不敢走。
大地震顫著。披甲地熊,因為它們的體表有著一層土靈力,在戰鬥的時候可以轉化為甲胄一般的保護層,這樣的保護讓它們的防禦力大大加強,加上地熊的巨力,完全是一些近戰戰士的噩夢。
羽然連頭都不敢回,立刻向著森林深處鑽了進去。身後的斷木殘屑飛濺著,不少細小的木頭甚至穿過兩者之間的距離擊中羽然的後背。
怒吼咆哮聲傳蕩在森林中。羽然這時候就是希望在遠處的江崖能夠聽到這裏的動靜,然後趕來救他。可是,羽然不知道的是,這個時候,江崖和紅袍就在他上空不遠的地方。
“這樣好嗎?”紅袍微微有些蹙眉,看著正在身旁仔細觀察羽然動靜的江崖。對於羽然的情況,這些天他自然是沒有江崖清楚的,不過一般情況下,一個少年即使天分再優秀也是需要時間積累的。這才幾天,就讓羽然獨自麵對披甲地熊。再怎麼說,也讓紅袍有些擔心。
江崖並沒有解釋什麼。隻是偶爾揮手,將一些大一些的斷木撥離羽然的方向。一直緊隨著羽然的披甲地熊可沒有一味追逐,它也在一路破壞著周圍的一切,將一些斷木扔向羽然。這些都是羽然不知道的。若是讓他知道身後的披甲地熊不時扔一些可以將他砸得骨斷筋折的斷木的話,他也不會順著一個方向逃走了。
紅袍見江崖什麼都沒有說,便不再說什麼。他這樣做一定有他的原因,因為紅袍了解江崖。
他們一路跟隨在羽然身後的半空中,看著腳下的披甲地熊將森林破壞,一路狼藉。這一切自然是江崖弄出來的,他知道羽然會怎麼做,隻是他將自己的用水弄得多了一些之後,所有的事情就顯得是那樣順理成章了。至於披甲地熊為何會追著羽然,那是因為江崖在他身上動了點手腳,在羽然的衣服上留下一點同為披甲地熊的氣味。
作為領地意識很強的披甲地熊來說,這樣一個“同類”出現在它的領地中,戰鬥自然也就無法避免了。對於頭腦簡單的披甲地熊來說,這樣的情況是分辨不出來的。於是,簡單的計劃就造就成了現在這樣的局麵。
當然,羽然不會知道他們一直都在。對於江崖和紅袍來說,即使披甲地熊一巴掌拍中了羽然,他們也是有辦法救回來的。隻是羽然最多受點苦頭而已。
地上的追逐還在繼續,但是羽然的體力顯然和披甲地熊是沒有辦法衡量的,何況羽然的雙手上還有沉重的拳套。
最終的結果隻是他掙紮了多幾息而已。
巨大的黑影籠罩了天地,羽然突然感覺到自己身後有一股颶風襲來,隨後磚頭看到了讓它震驚的一幕。一個龐大的身軀躍到了半空中,將他的身形完全籠罩在其中。而羽然最後的念頭都沒有產生,眼前就完全黑暗下來。
大地震顫著,一股裹著塵埃和碎木的旋風圍著披甲戰熊周圍席卷起來。
周圍一時間都安靜了下來,森林中的聲音早在最初的時候就已經消失了。紅袍和江崖在披甲地熊撲向羽然的時候便是已經出手了。
似乎感覺到什麼不對,披甲地熊再次用自己已經岩石化的堅硬肚皮在原地碾壓了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