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挺討厭那種自以為是的家夥的。”我順著芩歌的話接了下去,然後若無其事的跟著他詆毀我自己。
“其實也不是太討厭,隻是有點不爽,”芩歌見我附和,又開始給我開脫起來,雖然他的開脫比沒有說更替我抹黑,不過看在他說的的確是事實上的份上,我決定大度的原諒他,“隻是為張蘭感到不值。”
“哪裏不值?”在我的第一視角看來,雖然很感動也很心疼,但是我還真沒有意識到自己多少的錯誤,因此借著這個機會,我想知道自己在別人眼裏是什麼樣子的。
“她弟弟說走就走,沒有給她緩衝的時間,卻讓她整整搭上去了十年。”芩歌的話並沒有很片麵,事實上,他說的完全正確,因為那個時候我心裏很亂,而且我覺得告訴姐姐,她就隻會哭,幹脆我自己消化算了,當然在這件事情上能給我幫助的,在我認識的人裏麵,就隻有孟鴿了,所以當時的我一廂情願的覺得去找孟鴿是最好的選擇,主觀的忽略了姐姐,現在再想想,原來我以前是個這麼混蛋的人啊,也真是如同芩歌所說,姐姐她這樣做,真的不值。
“那,他這個人,真是糟糕透了。如果我是蘭姐,一定對他很失望。”我自嘲的笑笑,毫不避諱的向芩歌分享我對自己的看法。芩歌顯然覺得很受用,對我也從最開始的謹慎到敵對,再到友善。
“我是八年前從臨城搬過來的,那時候張蘭她還剛剛創業,我跟她也沒住進這麼豪華的小區,我們那時候也是鄰居。我一搬過去就注意到她了,她是個很堅強,自立的一個女人。明明不管怎麼看,她的生活都不算太好,可她對所有人都是溫柔的,對生活都是充滿信心,那時候我還不知道她的事情。她剛好下班回家,在樓梯口碰到我跟妹妹,看到我們行李太多,她還主動想要給我幫忙。我本來是要拒絕的,可我的確弄不了那麼多東西,所以同意了她的幫忙。
怎麼說呢,我提一個行李箱就覺得吃力,她一手一個都感覺沒費多大的力氣。按理說這樣的女孩子應該是叫女漢子,但是她渾身上下對人都是親切柔和的氣息,加上知性的妝容,我就發現張蘭肯定是一個很奇妙的女人。外表是軟妹子,內心是大姐姐,生活上又能變成女漢子。我那時候就偷偷的想,她家裏人是不是虐待她了,所以才讓她學會那麼多東西。可如果她還自小被虐待的話,又怎麼會對生活充滿信心和希望呢?後來我才知道,她根本沒有家裏人。等把我的行李都搬了上去,之後看我自己弄得灰頭土臉的,她又主動說要幫我收拾屋子,在我還在想拒絕的理由時候,她就已經開始上手了,擦擦抹抹的顯得很熟練,不過她也才剛下班,身上還穿著製服,看起來也確實是白領的樣子,很難想象她為什麼可以學會這麼多技能,如果誰娶了她,那生活一定很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