誠然,我並沒有自己的車子,想要離開這裏就成了一個問題,之前楚肖也是沒有說我自己要怎麼出,事實上之前鍾南交給我的鑰匙上麵也沒有車鑰匙來著。而且我想不大明白的是,這間房子裏麵的設備是這樣的豪華,可是為什麼在外麵的門上沒有個密碼什麼的,還是那種最為原始的鑰匙來著。我有點想不明白這樣的設計的意義在哪裏。
反正我思來想去,好像也沒有找到可以解決當前的這個小問題的方法,不就是沒有車子,大約我真的是需要走著出去了,不然的話好像也沒有更好的法子了。
因為平時在別的地方,是從來不曾經曆這樣的陣仗的,因為一個地方不管怎麼樣的偏僻,可是總也是可以看到旁人的存在,不管怎麼樣,想要做什麼的話找到幾個熱心人似乎不是什麼難事情。然而在這裏卻是有所不同,我到這裏的時間並不長,而且好像也沒有幾個認識的人,雖然我知道找楚肖是必然能夠馬上解決這個小問題,可是在潛意識裏麵,卻是並不想要因為這樣的事情而欠下人情啥的。
於是我陷入了一個進退兩難的境地,因為我實在是有些不甘,這裏不是我的地盤,我在這裏想要做成一點兒事情,好像真的是非常非常的難。之前我剛到這個場子裏麵的時候,是左越帶我在大廳裏麵轉了幾圈,對於這裏的一切我可以說是一無所知,而且期間問過左越不少的問題,對於我有幾斤幾兩,想來她是再明白不過了。
之前我是因為初來乍到,而且在再次看到左越的時候,多少有點兒“故友重逢”的味道,於是在這樣的情緒之下,倒也是沒有什麼樣的避諱啥的,頗有點兒不懂就問的小學生一般的誠實在裏麵。所以在這樣的情況下,我隻覺得自己像是一隻沒有毛的野生動物,安全感蕩然無存。
坐在我旁邊的左越在說了之前的話以後,便是似笑非笑的瞧著我,我想她大約是在存心想要看我的笑話,麵對著這個與之前截然不同的她,我還真的是有點兒覺得奇怪,似乎也說不上來具體是什麼感覺,隻是覺得與她待在這裏有點局促,全沒有朋友之間的那種坦蕩,事實上我們似乎也算不上是朋友。先前我覺得她是我的同事來著,現在看起來卻並不是這麼一回事情兒,以洪先生與楚肖的交情來看,左越的地位真的是非同一般了。
誠然,楚肖這家夥隻是一個明麵上的掌櫃,可是這樣的情況知道的人未必會有幾個,再者這樣的事情楚肖自己不會宣傳,而知道這些個事情的人也不會傻到四處去宣揚,所以說,在這裏,明麵上,楚肖還是最為犀利的那一個人,雖然他其實並沒有表麵上這麼威風也就是了,普通人對於不知道的東西自然是沒有什麼好奇怪的,許多人也就是這樣子的混了下去,在楚肖的手下。
由此我便是立馬浮現出鍾南的形象,他是個其貌不揚的人,有一雙銳利的眼睛,說話也是簡潔到位,我覺得他大約是楚肖手下最得力的人物了。至少我沒有在其他人那裏感受到壓力,那是一種對於自身的實力極為自信的一份表現吧。先前就是他開車將我們帶到這裏來,現在的話我好像有點羨慕起他來了,因為如果我所做的是如同他一樣的工作,那麼現在我至少是走動什麼的沒有障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