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有的事情真的是不用多說的,因為當時送餘彤到這普光寺的時候,是我們幾個一起的,所以在這樣的情況下,我是必須要去求見一下方丈的,因為我不可能連對方是誰都不知道,就貿然的將她交給對方診治吧,那樣的話我可真的是太不放心了。雖然雲燁信誓旦旦的說對方非常可靠,說實話我也是信得過兄弟的,可是有的事情要是不親眼看一下,總歸是不能夠心安理得的,於是在這樣的情況下,我還是要親自見一下的好。
然而雲燁對於我這樣的行為隻是笑而不語,我不知道他是不是明白我的真正用意是什麼。不過等到之後我見過方丈之後,卻也是大約明白了雲燁是什麼意思了。在我說明了來意之後,方丈隻不過是說了兩個細節,隻是兩個看起來很是平常的細節,於是我便明白了,方丈是有著真才實學的,遠非那些個所謂的“大師”可以比擬的。
在這樣的情況下,我也算是徹底的放下心來了,因為至少我是見過了對方的本事了。有的時候,一個細節就可以看出來很多的東西,這些個東西遠比對方自己或者是他人直接說出來要有用得多。活生生的事實永遠比那些個冠冕堂皇的話語要有用得多,因為這些都是實實在在的東西,比起那些個華而不實的語言自然是強了百倍。
不是我信不過兄弟,隻是有的事情如果不是親自經曆過,是不能夠體味出來當時的那種患得患失的心情的,因為你會在不由自主的胡思亂想,幾乎不由得自己的大腦控製了。因為有的事所關係到的並不是自己,而是比自己更為重要的所在,這樣的時候就是不由自主的會七想八想,恨不得將所有的細枝末節都是給考慮得清清楚楚,一點差錯也不會有,這樣才會感覺到發自心底的安心與坦然。可要是自己的事情的話,反倒是沒有這樣子的感覺了,許多的時候都是覺得,隨意就好,哪裏有那麼多的講究來著。
大約許多的時候,一個人最容易糊弄的,還是自己。
不過這件事還算是有了不錯的解決方案,要不然的話我也是沒有心情去做別的事情,一個不好可能還是要找到楚肖的頭上,那樣的話,可能就是一個惡性循環了,所以許多的事情其實還是沒有許多的轉機的。
至少在我的心底我覺得餘彤比我自己是要重要一些的,因為當我看到她的臉的時候,她的憔悴的臉龐消瘦得有點過分,那其中所隱藏著的那一份堅強,差不多可以將一個人給看化了。我未必可以理解那種情緒,可是當我在看到她或者是想著她的時候,總會有一股說不出來的莫名的巨大的力量在心底裏萌芽、野蠻的生長,最後必然會如同空氣注入幹癟的氣球那樣的迅速而飽滿的豐盈起來,這幾乎是一份不竭的動力。
或者說更像是一種與生俱來的東西被她所觸動了,在這樣的情緒的支撐之下,我覺得我可以空手打穿幾個沙包。或者說,在這樣的情緒之中,我心底的某一根弦,在某個調子上麵,與她產生了某一種奇特的共鳴。這真是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