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鬱悶,蘇綰怎麼調教的手下,一個個脾氣這麼暴躁,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是本地的地痞惡霸呢。
“想找你們老大自己去找啊。”許成叉著腰嘲諷,張達惱火的一把抓住了他的領口,把他跟拎小雞一樣提了起來,“小子,我警告你,說話客氣點。”
這麼一動手整個夜店亂成了一鍋粥,天元會的弟兄直接掄起酒瓶子跟對方幹了起來,周圍震耳欲聾的音樂聲停下了,一群嗨皮的男女驚愕的看著混賬的雙方。甚至有夜店的安保打算上來勸架,可惜剛靠近就被不知名的拳頭錘成了熊貓眼。
雙方大戰越演愈烈,從開始的推搡廝打已經擴展到拍桌子打椅子抄家夥的地步了。
我仔細看了一下,雙方勢均力敵,在近乎流氓一樣打架鬥毆中雙方都保存了實力,也沒有下特別狠的手,所以我就當沒看到端著酒杯看著他們鬧。
這一幫家夥就許成和張達倆人打的最凶,都發展到扯頭發撓臉的地步了,張達在這方麵明顯占據優勢,因為他的頭發很短,所以許成要吃虧一些。
就在他們打得不可開交的時候忽然一群條子衝了進來,拿著警棍和槍械對著一幫人,畫麵凝固下來,兩邊人都很狼狽,張達吐了口吐沫打算去跟警方交涉,萬萬沒想到那高高瘦瘦的條子看到他臉上有血痕,很猙獰,還以為他要襲警,頓時一槍打了過去!
張達渾身一震不可置信的看著胸口冒血的洞,死死地盯著對方,最後怒吼一聲撲了上去。
後麵的一幫人也衝了過去,連天元會的弟兄也在其中……
整個夜店徹底亂了套,幾個條子被圍在中間打的哇哇叫,就連槍都被丟了出來,我暗暗搖頭,這幫家夥膽子也夠肥的,不過我不著急,反正蘇綰的人牽扯其中,她會想辦法解決的。
當然我在一邊看熱鬧的時候還不忘提醒他們不要下手太黑,把人打死的話事情就鬧大了。
天元會的弟兄們就嘴上喊得厲害,實際上沒怎麼下手,倒是蘇綰的人下手特別黑,一拳下去直把人打的鼻青臉腫嘴角冒血,差點把人的門牙打下來。
我能體會那種憤怒,在國內的話警方基本不會動槍,但國外不同,一言不合條子就會開槍,他們跟雇傭兵一樣聚聚攻擊性,一旦被槍襲擊很自然會爆發那種自保的特性,沒有下死手已經不錯了。
就在兩邊打的不可開交的時候忽然聽到槍聲從門口傳來,嚇得整個夜店的客人門全都抱著腦袋蹲在了地上,廝打中的人也望了過去,就看到了穿著長風衣戴著墨鏡的蘇綰還有瑞亞,除了倆人之外身邊還有一個警官,那人對著上麵開的槍,一臉火氣。
顯然他沒對著人開搶是在忌憚什麼。
“鬧夠了沒有。”蘇綰走下來摘掉了墨鏡,看似對著弟兄們說的,實際上說這話的時候是看著我,我放下了酒杯抄著褲兜晃到了她麵前,讓許成馬上帶人送葬去醫院。
等一幫弟兄們走之後我笑嘻嘻的接過了蘇綰的墨鏡,“大晚上戴墨鏡,真講究。”
“你還好意思說,你既然在這裏,為什麼不攔著他們,眼睜睜的看著他們鬧事?”蘇綰氣不過,我做了個噤聲的手勢,“蘇小姐,現在您不是正在陪客戶喝洋酒吃大餐麼,怎麼有空過來管閑事了。”
“不要鬧了,馬上跟我回去,有些事情還是需要你協助完成。”蘇綰發現周圍好多人都眼巴巴的看著這邊,趕忙壓低了聲音然後不由分說的拽著我出門。
到了路邊她對我介紹了那個胖乎乎的警官,“還好南希警官是瑞亞小姐的朋友,不然你們等著進班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