熾烈的火線撕裂的黑夜,郝有誌的胸膛被炸開了血洞,巨大的衝擊力帶著他的身體撞飛出去,我一怔,然後感覺到了強光從背後射來,一回頭就看到了雪白的瑪莎拉蒂高速從樹影中衝了過來,是蘇綰!
萬萬沒想到,她居然在這個似乎出現,這麼恰到時機。
我愣神的時候郝有誌再度衝了上來,根本不管身上的傷勢要把我斃掉,可見他對我的怒意有多深。
我沒有什麼多餘的動作,再度有火光疾射過去,這一次我看到郝教授的一條胳膊都被炸成了粉碎,然後整個人滾到了草叢中血染全身。
蘇綰將車子停了下來,紅風衣成了點亮我幾乎寂滅的生命之火的最後的希望,她的黑發流蘇隨著風雨飛舞,手裏的狙擊槍對準了搖晃的身影,抬手就是一槍,不過這一槍隻是打在了郝有誌那殘破的肩膀上,然後他的身影一個踉蹌消失在了樹影中不見了。
蘇綰蹙眉,想要去追,我拉住了她的手,“窮寇莫追。”
其實我想說的是郝有誌不是當年襲擊她的暴恐分子,她可以憑借繳獲的槍械在一個晚上把他們一窩端了是個奇跡,但麵對郝有誌還是小心為上,況且他受了傷短時間內不會再來找我們的麻煩。
蘇綰聽後沒再說什麼,隨手把狙擊槍丟在了後車讓後扶著我上車,一腳油門下去車子呼嘯而去,甚至都沒有跟孫曉舞他們打招呼。
“你沒事吧?”蘇綰蹙眉看著我,見我揉著胸口,她眸中是毫不掩飾的憂慮,見她這副模樣我當即笑了,溫柔的摸了摸她的腦袋,“放心還死不了,隻是沒想到這次來的居然不是郝有誌而是他老婆,你說他的老婆為什麼會在你們家當傭人,她不是生物學的研究專員麼?”
我饒有興致的看著蘇綰,她苦笑,“這個我也不清楚,理論上來說是不可能的,而且對於郝有誌本人我們並不熟悉,甚至我們之前都不知道他的女兒居然有那種疾病。”
這些問題值得深入思考,當然現在都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郝有誌受了傷,而且蘇綰那一槍很準,斷了他一條胳膊,這樣我們就有喘息的時間了。
“隻可惜沒有抓到他,否則一定可以從他嘴裏套取到更多有價值的線索。”
這一次殺了一個重創了一個,別的不說,最起碼擋在蘇綰麵前的障礙被掃清了一些,明天晚上是蘇豹的壽誕,如果能找個機會解決他,是不是可以一勞永逸了。
“你覺得他會那麼輕易的給你機會?他邀請我們一定有更多的想法在裏麵。”蘇綰歎了口氣,從後視鏡還能看到遠空躁動的火光,甚至很快就傳來了警笛的聲音,在一輛飛馳過去的警車中我看到了鄧清流的身影。
“放心,那邊的事情孫曉舞會搞定了,但是這一次傷亡了那麼多的員工,你打算怎麼處理。”蘇綰說到了一個很嚴肅的問題。
還能怎麼辦,當然是跟以前一樣給予補償。
我靠在副駕駛的位置上陷入了沉默,自從安布拉成立以外我這邊就損失了很多人手,不行,我必須加快步伐了,如果蘇豹不給我機會殺他,那我就自己製造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