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象中除了蘇老爺子出事的那一晚,我似乎從沒單獨帶蘇綰來過這種地方,在我眼裏她成熟冷靜性感溫柔不太適合這類地方,直到現在我才發現自己錯了。
她很絕大多數的女人一樣,隻是外表看起來堅強,實際上內心還有對夢幻未來的渴望。
因為,她盯著摩天輪的眼神,讓我心疼;假如我有能力讓她忘記那個暴風雨的早餐發生的事情就好了。
其實嘉年華所謂的係項目其實有些俗套,不外乎是國外比較流行但是在國內很少見的東西罷了,比如說解謎屋還有恐怖屋之類的。
對這兩種地方我是敬而遠之,除非必須離開大庭廣眾,否則我不願意看到同樣的悲劇再度發生。
“你是覺得,在裏麵會遇到危險?”
我的打算自然是瞞不過蘇綰,她見我不說話便輕哼了一聲,“你現在的膽子是越來越小了,你放心,在殺掉蘇豹之前,我會盡量保護你的。”
說完她冷淡的走向了售票處,我大喜,沒聽錯吧,她居然說保護我,雖說有個在殺掉蘇豹之前的前提,可態度的變化已經跟這一周開始的時候完全不同的。
我趕忙興奮的跟上,能多單獨待一會也好。
隻是我太興奮了,完全忘記了看她選擇的到底是恐怖屋還是解密屋,等我眼前一片的時候我下意識的四處亂轉,脖子後麵涼颼颼的,抬手就薅到了一把頭發,等那張白森森的臉湊到我麵前時,我差點背過氣去,這是個什麼鬼!
要不是我很快意識過來,差點掄起砂鍋大的拳頭砸上去。
傷患就是該有傷患的樣子,所以我選擇放棄抵抗大叫蘇綰的名字,並且搭配了三字真言,“救命啊!”
她其實就在我身邊,按住那“恐怖”女人的臉把人家推的一個屁敦坐在了地上,挑眉道:“你的膽子確實卻來越小了。”
“我這叫謹小慎微。”我笑著辯解,看看手裏的票根,原來是恐怖屋。
再抬頭看看走在身邊的人我禁不住思量,她該不會跟在玫瑰酒店裏一樣大開殺戒吧,這些“人”可沒有惡意。
為了避免刺激到她,所以這些話我沒有敢直接說出口,而是訕訕的跟在她身後思量怎麼讓她下手輕點,我想的時候她幾乎是在前麵“殺出”了一條血路,但凡是阻止她或者是企圖恐嚇她的人,都被她很暴力的推搡開,被推的撞在石壁上疼得嗷嗷叫。
我冷汗直冒,這他喵的到底是鬼來嚇我們還是我們來嚇鬼的,在這樣下去出去要被投訴了!
我見他對著一個小小的身影抬腿要踹,急忙拉住了她的手,她幾乎是下意識的回頭就是一巴掌!
一掌直奔我的麵門而來,還好我反應快,這一掌被我用手隔開了,然而巨大的力道還是讓我跟年畫似得貼在了凹凸不平的岩壁上,疼得眼淚都流下來了,這個混賬女人,她才是魔鬼吧!
“不好意思,我忘記了你跟在我身後,你也不出聲,忽然動手動腳的……我純粹是條件反射,怪不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