寬闊的演武場上,人山人海,天玄武院一百零八位真傳弟子全部到場,圍著演武台依次坐下,外圍則是內院弟子和外院弟子。
演武場主席台之上,端坐著天玄武院的各位長老,衛忠權也出席了,一身灰袍的畢君山緩緩站了起來,如同君王巡視自己的子民一般,視線掃過全場,頓時整個演武場鴉雀無聲。
“三年一度的總宗會武即將開始,今年我天玄武院獲得了五個參賽名額,這五個名額就在你們之間產生。”
畢君山的話剛落下,演武場中頓時響起了陣陣議論之聲。
顯然,隻有五個參賽名額讓得許多真傳弟子感到很失望。
“按照往年的規矩,參賽人員由院長提名,其它學生擁有一次挑戰的機會,被挑戰者隻能戰,不能拒絕,若勝利則取代被挑戰者,成為參賽者;同時,為了公平起見,失敗的被挑戰者同樣有一挑戰的機會。”
聽到畢君山的聲音,山河榜排名二十名開外的真傳弟子一個個頓時垂頭喪氣了。
他們很清楚,院長的提名都隻會在山河榜前十名中產生,他們這些山河榜排名在二十名開外的學生根本沒有一點機會。
“現在我宣布預選名單,所有被念到名字的學生全部請上演武台。”
畢君山清了清嗓子,一個字一個字的念道:“他們分別是:血劍、伽藍、柳孹、白雲飛、畢福劍。”
“我沒聽錯吧,畢福劍都被提名了?”
畢君山的聲音剛落下,一個在山河榜上排名第五的真傳弟子頓時一臉憤然,這畢福劍在山河榜上的排名不過第九,凝脈境初期巔峰,竟然被提名,他一咬牙,準備站起來,卻被旁邊的一個真傳弟子拉了住了衣袖。
“王兄,你可不要衝動呀。這畢福劍雖然在山河榜上的排名沒有你高,不過誰讓他是院長的徒弟呢。”
這個真傳弟子歎了一口氣道:“你這樣公然挑戰畢福劍,恐怕會得罪院長,到時在學院恐怕會寸步難行呀。”
就在兩人私語間,被點名的五人已經走上了演武台之上。
“現在,所有學生都可以公然挑戰他們五人中任何一人,隻要能夠擊敗其中任何一人,便可取代他們的參賽資格。”
台下所有的學生都將視線轉移到了演武場上。
站在最前麵的是一身血紅色長袍的血劍,黝黑的頭發隨意披散在背後,手握著一柄三尺血紅色長劍,濃烈至極的血腥之氣如潮水般散發開來,像是從無邊血海中走出來的修羅一般。
麵對山河榜第一人,凝脈境極限,如修羅般的血劍,沒有任何學生有勇氣向他發出挑戰。
排在第二位的是身著淡藍色長裙的伽藍,作為曾經伽藍會的創始人,前院長華若雷的關門弟子,伽藍能夠在山河榜上排名第三,凝脈境後期的修為,這已經說明了她的實力。
排在第三位的是一個身背長槍的青衫少年,也是山河榜上排名第四的柳孹,凝脈境中期巔峰,一杆重槍使得是出神入化,就算是剛剛那個王姓真傳弟子都不願意對上柳孹。
排在第四位的是白衣如雲的俊美少年,山河榜排名第六的白雲飛,凝脈境後期,一手快劍比風還快,真傳弟子中,論速度無人能及。
最後一位便是身著黑色勁衣的畢福劍,也是五名預選參賽者中山河榜上排名最靠後的一位,擅長的兵器乃是狹刀,攻擊手段十分詭異。
“沒有進入預選名單的學生,你們有十分鍾的時間考慮,時間一到,如果還沒有人發起挑戰,他們五人將代表我們天玄武院參加今年的總宗會武。”
畢君山的話音剛落下,那王姓真傳弟子還是忍不住站了起來。
他在山河榜上排名第五,可兩個排在他身後的家夥都進入了預選名單,如果他今天不站起來,恐怕以後在天玄武院都抬不起頭來。
“我,王剛向白雲飛發起挑戰。”
不得不說,王剛還是一個比較圓滑的家夥,為了不得罪畢君山,選擇挑戰山河榜上排名第六的華雲飛,而不是排名更靠後的畢福劍。
見到有人發起挑戰,畢君山大手一揮,道:“比武點到為止,不準故意傷人,違者將被剝奪參賽資格。”
“白兄,對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