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錦端著藥來到洛言的半緣居,不等丫鬟們通報就直接進了房間,說沒有他的命令誰也不能進去,然後就關上了門。
洛言吃了羽舒為她做的藥膳又上床睡了,這次吃了之後果然不吐了,臉上也比之前好看了些。
皇甫錦將藥碗放在旁邊的矮幾上,輕撫著那張蒼白中帶著紅潤的臉,你還在生我的氣嗎?我不是故意將你一個人置在險境之中的,我也很後悔,別生氣了好了。
洛言微微蹙起眉頭,她被皇甫錦弄得很不舒服,突然睜開了眼,看著床前那張帥氣的俊顏,轉過身繼續睡覺,皇甫錦現在陪著江映月都來不及,怎麼可能會出現在她這裏,她一定是眼花了。
見洛言無視自己,皇甫錦一把將洛言拉起,直到洛言坐起身子,手腕處傳來清晰的疼痛,她才清醒過來,原來真的是皇甫錦,但是他又抽哪門子的瘋。
皇甫錦斷過矮幾上的藥,放到洛言麵前,問:“江映月的藥是你抓的嗎?”
拿藥一放到洛言身前,洛言就蹙起了眉頭,裏麵的紅花藥味太重了,立刻明白了皇甫錦的來意,“所以你是來興師問罪的。”
江映月的藥是她抓的,是這副方子沒錯,但是裏麵沒有紅花,就算她想對付江映月,也不會傻到在她抓的藥裏動手腳。
皇甫錦本來不在意這件事,就算真的是洛言做的他也不在乎,但是看見洛言這麼雲淡風氣的回答,氣不打一處來,直接將洛言從床上提起來,已經是冬天,地板涼得很,凍得洛言一個激靈。
“我以為你是很善良的,沒想到你這麼蛇蠍心腸。”本來想說沒關係的話,可是一道嘴邊就變成了這刻薄的毒語。
洛言輕輕一笑,她蛇蠍心腸,也許吧,隻可惜她沒有砸死他,給她惹來這麼多的麻煩。
“現在知道也不遲。”洛言輕輕一笑,他說什麼就是什麼吧,反正他不相信她。
信我者,何須解釋,不信我者,解釋隻會顯得欲蓋彌彰。
“你為什麼要害江映月的孩子,我知道你不喜歡江映月,可她肚子裏的孩子是無辜的,你怎麼狠得下心。”皇甫錦有種咬牙切齒的感覺,他受不了洛言對此事的雲淡風輕,連一句解釋都沒有。
“我說我沒做過你信嗎?”洛言抬眸正視皇甫錦,他跑來興師問罪不就是為了聽這句話嗎?現在她說了,她會信嗎?
皇甫錦端起藥碗遞到洛言身前,“若是你喝了它我就信你。”
皇甫錦的這句話終於讓洛言平靜的眸子有了波瀾,眼神憂傷的問:“你真的希望我喝下它。”
她自己也是學醫的,知道這裏麵的紅花一個孕婦喝下去會有什麼樣的後果,但是若是皇甫錦真的希望她喝下去,那麼她會成全他。
看著洛言受傷的眼神,皇甫錦有些微鬆動,但是最後還是一咬牙,輕輕點頭,“嗯,你做錯了事就應該受罰,喝了它去外麵跪著,直到你知道錯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