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看著那一地的屍體都沒有說話,洛言轉身交代青羽,道:“傾君和傾城麻煩你了。”
青羽急忙拉住洛言,道:“你要去哪?我跟你去。”
其實不用洛言說他也能猜到,之前的元國影衛帶血報信,馬上就有人找上門,可想而知,行館那邊的司空真和洛千陽應該出了事。
他不放心洛言,五年前沒有保護好她,不想五年後在重複那樣的悲劇。
畢竟,誰也經曆不起第二次。
洛言搖搖頭,道:“不,府裏孩子多,我放心不下。”
既然這些人來了,那就不代表他們不會再來,若是青羽在離開,這一府裏的人,她真的放心不下。
“可是···”青羽還想再說什麼,被皇甫錦打斷。
皇甫錦拍拍青羽的肩,道:“好好守在府裏,何況你身上還有傷。”
見洛言和皇甫錦都是這個意思,青羽也不好在說什麼,他們說的都對,府裏卻是該留下一個人。
洛言和皇甫錦帶著沈追,杜澤還有跟皇甫錦的一群影衛離開,青羽看了一下院子裏的情形,讓人把熟睡著的傾君和傾城安排到他的院子去。
黑夜的大街上沒有一個行人,一群人騎在馬背上快速的朝著行館的方向奔去。
萬家燈火俱滅的夜色裏,行館大門敞開著,燈火通明,顯得那麼的格格不入,濃濃的血腥味遠遠就充斥在鼻腔,占據整個嗅覺。
老遠第一個翻身下馬跑進去,眼前的一幕比大長公主府的小院還要慘厲萬分。
穿著各色服裝的使節橫七豎八的躺在地上,身體裏的血液流到地上混合道一起,已經呈開始現出凝固的跡象。
看得出已經有一段時間了。
那麼隻能說慕白不是從這裏去大長公主府的。
洛言邁開腳步,一腳踏進行館,皇甫錦從身後拉住她,道:“別進去。”
裏麵到處都是死人和還未幹枯的血跡,他怕她受不了。
“放心,我就看一下。”洛言也不和皇甫錦力爭,看了皇甫錦一眼,皇甫錦無奈的鬆開手,跟在洛言身後。
樓道上還有人單在扶手上,他們身上的刀傷都猙獰恐怖,死狀奇形怪狀,甚至有的頭和身子被分成兩截,看得出這是下了狠手非置他們於死地。
這些人沒有一個人僥幸活下來,幾乎好多都是一道斃命。
查看了一番,原本沉重的心暗自鬆了一口氣,還好這些屍體裏沒有師兄和千陽,他們還有可能活著。
“微臣辦事不力,請陛下降罪。”得到消息趕來的京兆尹看到這一屋子的情況,差點沒有嚇暈過去。
這些人可都是各國的使節啊,現在幾乎全被滅口,這如何向各國交代啊!
“通知大理寺卿,讓他們來查這個案子,京兆尹從旁協助。”皇甫錦沒有像先帝那樣大發脾氣,而是很有用順序的安排。
他在大長公主府,他還以為這些人是針對元國,現在看來並不是這樣,若是針對元國,大可不必得罪其他國家。
可這血洗行館,那就不一樣了,人是來祝賀他登基的,又在他的地方出事,怎麼看來都是針對他的可能性最大。